。”
柳子衿充耳不闻,只是专心看着手里的信。
“我的目的还真就是想认识认识你,至于交朋友,那倒是客套话,毕竟你这人到底怎么样我还不太清楚,万一真是个沉迷酒色欺男霸女的纨绔公子,那本姑娘还真有点嫌弃。
可是问题就在这里,你到底是不是纨绔公子呢?
从以前你做的那些事情来看,这件事情是十成十确定没有疑问的。
但是因为你成为墨者这件事情,让我心中生出了疑惑。
我很想知道,一个整天游手好闲不务正业的人,究竟是如何能熟练运用原理学,创造出那样的发明的。
同时,我也特别想知道,一个不学无术的人,又是如何能写出那样厉害的诗词文章的。
你的发明,你的文采,以及你在京城的行事风格,都完全和在青州不同。
我总觉得现在的柳子衿,和以前那个顾清让,完全不是一个人。
我觉得你身上有秘密。
我很想知道这个秘密。
这就是我想要认识你的真正目的。
你那么熟悉女人,想必应该能知道,女人的好奇心是无比巨大的,并且一日得不到满足,便一日不能停歇。
我现在就对你产生了极为超级无比非常巨大的好奇心,甚至说是兴趣也无有不可,也因此,不能不去赶紧认识你。
只是不知道,我能否有幸在某一天,彻底认识了解你这个人,并且知晓你心中隐藏的巨大秘密。
我希望有那一天。
也特别期待那一天。”
这就是她的目的?
道理上似乎讲得通,但柳子衿总觉得没有那么简单。而且如果一个人想知道另外一个人的秘密,是不会直言说我觉得你有秘密并且我想知道的。那会让对方生出警惕甚至排斥心理。
他总觉得这个流风回雪不会愚蠢至此。
那么,真相只有一个。
她还有别的目的。
而此时她所说的这个目的,不过是为了掩盖真正目的而使用的障眼法而已。
当然,这也只是他自己的猜测,作不得准。但他相信自己的直觉。
“若姑娘目的真是如此简单,那倒真是再好不过。只是在下这里其实也无并什么秘密可言,不过是堕落深渊,猛然触底,继而幡然醒悟、奋发努力而已。如此,姑娘的好奇心可以得到满足了么?”
答案肯定是否定的。
有些时候,真相一步一步调查出来才更具可信性,而简单的就从人的嘴中说出来,反而显得那么空泛和不可相信。
不管柳子衿说什么,她都一定还会心存怀疑。
既如此,也只能这样慢慢耗着。
一个上午在坐定修炼中快速过去,到了下午,韦睿便来找他了。
“柳公子,贺师有请。”
柳子衿一喜,知道自己“发明”出来的新东西,已经制作完成了。
他立刻跟着韦睿来到贺季真的书房,房门敞开着,贺季真正坐在书桌后面,兴奋的把玩着两样东西。
那两样东西从外观看去,没什么区别,都是一个黑色管子,两头装着镜片。但在实际运用当中,当然有很大的不同。
因为一个是瞄准镜,一个是望远镜。
虽然都具有远距离观察的功能,但一个视野小,一个视野大,具体制作中,也有些微的不同。功能性上,也不能浑为一谈。
“贺师,柳公子到了。”韦睿在门口轻声道。
贺季真抬头,看到柳子衿,眼中满是激动和兴奋。
他直接走到门口,拉着柳子衿胳膊把他拽进书房:“子衿,厉害,真是厉害!这两样东西,端的神奇。就跟道家的神通千里眼一般,让人目瞪口呆!来,你看看,看看和你想要的东西,还有没有差别。如果有差,再让匠人修改。”
柳子衿将两个筒镜拿到手中,试看了一下,道:“应该没什么问题,只是瞄准镜还需要用火铳多试验几次,才能确定是否存在问题。”
“去靶场!”贺季真道。
于是两人来到靶场。
一如当初柳子衿初来京城,献上瞄准器的发明时那样。
把瞄准镜装到学院仓库拿来的火铳之上后,柳子衿开始校试。
校试完毕后,他蹲到百米外,连打十铳,铳铳中靶,而且每一靶都正中靶子中心。
此时有些学生正在上兵道战争学的作战技巧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