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那个?
他怎么知道自己做梦上厕所?
他怎么知道自己因此……尿了床?
她又惊又惧,又羞又怒,脑子要想的东西太多,一下子宕机,变成一片空白。
里面仿佛有无数雪花飘落,哗哗哗哗哗,整个人都失去思考能力。
一张脸时而惨白,时而铁青,时而通红,没有一瞬拥有正常的脸色。
她这个时候没有时间去分析其他的东西,脑子里只是在不断响着一句话,他怎么知道,他怎么知道,他怎么知道……
……
……
“你就是柳子衿?”刘义隆终于抬头,看向站在书桌不远处的少年。
柳子衿拱手道:“正是。”
正是?
刘义隆和长乐公主都瞪大了眼睛,对视一眼后,都忍不住有些想笑。
这家伙……太不懂规矩了吧?
这个时候,不应该跪下说臣或者半步墨师柳子衿拜见陛下然后口呼万岁么?什么叫……正是?
柳子衿看着书桌后面那两人的反应,立刻感觉到自己可能说错了话。
可是不说正是,说什么?
于是他也一脸懵逼的站在那里,然后和看过来的刘义隆与长乐公主大眼瞪小眼。
过了一会儿,刘义隆有些无奈了,他干咳一声,道:“罢了罢了……那个,柳子衿啊,你知道朕今天叫你过来,是所为何事么?”
柳子衿摇头:“不知。”
于是刘义隆又无奈了。
因为这个时候,下面的人都会拍一堆马屁,说什么天子英明识人、识才爱才、礼贤下士所以召微臣入宫以施圣恩之类的……
什么叫……不知?
而且前面连个谦词都不加,哪怕你说个微臣不知草民不知小子不知呢?
直接就……不知?
长乐公主也跟着刘义隆召见过不少人,没见过一个这样不懂规矩的,而且对方还不知道自己不懂规矩,一脸呆萌的站在那里,实在觉得可爱,忍不住就想笑,但还是努力忍住了。
刘义隆叹了口气,道:“朕是念你年少有为,又为国家立下不世之功,所以特意召你前来,跟你说几句话,鼓励夸勉你几句。可你这……”
柳子衿道:“我……怎么了?”
长乐公主实在忍不住了,捂着嘴噗哧一声就笑了出来。
柳子衿实在纳闷,有什么可笑的?自己又没说什么可笑的话。而且这两人从说话开始,好像就一副对自己很无奈的样子,可自己也没干什么啊,站在这多老实啊,人畜无害的。
有毛病吧这俩人?
刘义隆已经彻底无奈了,干脆略过了应有的一切寒暄,直接问道:“顾枢密,是你二爷爷?”
柳子衿摇头:“不是。”
“心眼儿还挺小,还记恨着那个武骑尉的勋衔呢?顾枢密也是为了你好,怕你年纪轻轻勋衔太高,生出狂傲之心。你要理解一下他。”刘义隆道。
柳子衿正色道:“草民姓柳,不姓顾,因此在下与顾枢密,没有半分关系。”
“那你的意思是,你跟顾家,也没有半分关系了?”
“没有。”
刘义隆见他回答得这么干脆,不知道往下该怎么聊了。
过了半天,才又找出另外一个话题:“你……在原理学方面的造诣很高啊。不过听闻你好像没有学习过原理学?所以那些发明,你是怎么创造出来的呢?”
“读过几本原理学的书籍,所以,也算是学过原理学。”柳子衿道。
刘义隆道:“这么说,自学成才?”
“成才不敢,只是机缘巧合,捣鼓出了几个小玩意儿而已。”柳子衿谦虚道。
“小小年纪,就如此轻狂,以后可怎么得了?看来顾枢密做的是对的。”刘义隆严肃道。
柳子衿再度懵逼,我特么……我特么都已经这么谦虚了,还说我轻狂?这什么脑回路啊?
长乐公主在一旁道:“父皇,他好像是真谦虚。”
刘义隆道:“是么?怎么听着不像啊?感觉很得瑟啊。”
柳子衿无语了,什么叫得瑟啊?我哪得瑟了?而且,这天子是穿越的吧?东北穿越过来的?
刘义隆看向一脸呆萌的柳子衿,问道:“你真觉得那些发明只是随便捣鼓出来的几个小玩意儿?”
柳子衿道:“事实就是如此。”
“这么说,如果你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