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道鸡犬升天也不是这个样子。”
柳子衿道:“我说了算。”
“我被人说什么无所谓,但我不想重言也被人说这说那。”韩昭雪坚持道。
柳子衿道:“你怎么一到这种关头,想法就这么别扭固执呢?”
“我是韩家的家长,我对韩家有责任。”
“你对韩家的责任就是可以让重言不吃苦却非要让他去吃苦?”
“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柳子衿还想再说什么,周曼殊劝道:“听小雪的吧。韩家就剩一个男人了,不能被人说成是处处依仗别人的窝囊废。”
“那曼殊姐你帮我照顾一下他们。”柳子衿妥协了。
周曼殊故作成熟端庄中透着藏不住的羞嗔:“都是一家人,这种事情还要你特意提醒么?”
“说的也是。”柳子衿道,随后无奈的看向韩昭雪,“我最讨厌不听话的女人了,以后有你苦头吃。”
“等着你。”韩昭雪深情款款看着他道。
柳子衿叹口气,把书房里的东西随便收拾一下,然后便跟着乐公公离开了春风坊。
……
……
上官燕坐在马车上,仍旧时不时闻到墨味。
她这时终于觉得有些奇怪了。
这股墨味是从大牢中走出时闻到的,所以肯定不是马车里的墨味,而是从自己身上发出。
可是自己身上怎么会有墨味呢?
她四下看看,没有发现。
但是衣衫晃动时,明显墨味更浓。
似乎是从衣衫里透出的。
可是在马车里,也不好解衣察看。
但是不搞清楚这墨味是怎么回事儿,又觉得不安稳。
这里离家里也不远,于是她立刻让楚小六改变路线,向上官府进发。
到了府上,她立刻回了自己闺房。
关好门窗,立刻解开腰间束绦,把外衫脱了扔到床上。
外衫一脱,墨味更浓了。
她眉头凝重把贴身的白色里衬也给脱下来,刚想给放到床上,忽然眼角一眯,看到在里衬的背部,有着明显的黑色字迹。
她心中一惊,赶紧把里衬展开。
一双妙目在字迹上一一览过,脸越来越红,眼睛里杀气也越来越重。一双手不住颤抖,几乎要把衣衫抓碎。
赫然便是这样一首淫诗。
上官燕双手紧攥着衣衫两角,浑身颤栗不止。
“柳子衿!”
她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双手一撕,衣衫破裂,随手扔到地上,从墙上拿下一把刀,便要去把柳子衿给砍了。
虽然没有什么能证明这首诗是柳子衿写的,但是当时在大牢中,甚至在这世间,除了他,还有谁有这样的……才华。
上官燕带着无边恨意,洗了一个热水澡,字迹虽然洗掉,却总感觉有些东西永远洗不掉。
无尽的羞辱感,充斥身心。
那个无耻之徒不仅玷污了自己,居然还在自己身上和衣服上写字,以此来侮辱自己……
上官燕已经怒火烧心。
她擦干身体,穿上一身纯黑的衣服,手握长刀,骑着一匹马,直奔春风坊。
若不把柳子衿碎尸万断,决难消心头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