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差点忘了这件事。

就算他愿意，愿意一直陪在她身边，也待不了太久的。

他淡然一笑：“如果离不开，那跟我一起走好了。”

司颜：“……”

良久，才小声开口：“我妈就是为我爸殉情的。”

“不过现在，你还没有让我爱到愿意为了你殉情的地步。”

“那样最好不过了，起来吧，别哭鼻子了，一会儿看着多丢脸。”

他只是随口一说，并没有想司颜也跟着殉情。

也不相信这世上会有这样的感情。

就算有，至少他遇不到。

司颜立刻坐直：“我妆有没有花？眼影睫毛还在不在？”

“花了。”

司颜跳起来就往浴室跑，没一会儿又出来拿自己的手提包。

还好带了一点化妆品在身上，就是为了预防意外。

等收拾好出来时，傅沉渊也换上了干净的衣服裤子。

“走吧。”

出门，肖恩就不断道歉，生怕傅沉渊怪罪。

“闭嘴，带路。”

他了解这种地方的人都是些什么狗德行，自然不会去迁怒别人，但这么叽叽喳喳的，聒噪得很。

肖恩闭了嘴，哀怨地看了眼他们，乖乖带路。

外面的人见他们出来，场面又寂静了一瞬。

肖恩吩咐了一声，马上就有人带着一个戴着镣铐的男人带上来。

司颜差点没认出来那是顾文彦。

右腿成不规则形状拖在身后，瘦得不成样子，浑身是伤。

随着走动，铁链哗哗响动，台下一阵欢呼。

这人是最近送来的，不知道得罪了谁，被压在这，成了长期沙包和大家的玩物。

他只能输，不能赢。

赢了等待他的就是酷刑。

但也不能不反抗。

肖恩搬来两把椅子，让傅沉渊和司颜坐下。

傅沉渊脸色平淡：“先打一场吧。”

肖恩连忙点头：“谁愿意上台打一场？”

“我来。”

有人哧溜一下上台，结果拳套，但却没人给顾文彦发。

顾文彦看到少台下的傅沉渊和司颜，原本快要死了的精神立刻爆发，指着两人咿咿呀呀怒骂。

眼里是翻涌的恨意和愤怒，想要将那个人撕碎。

但却被台上的人拉回来，一拳打在地上。

顾文彦直勾勾地盯着司颜的方向，伸手向他这爬过来。

又一次次被拽回去。

直到身上都是血，也没有放弃。

“让他过来。”

司颜开口，肖恩离开挥手，没了人阻拦，顾文彦爬到台子边缘，几下就滚了下来。

趴在地上，脸着地，仿佛死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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