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逝,可惜我还是看到了。
“什么都没做,为什么她整夜坐立不安?”我故意板起脸来,夸大事情。
“她……整夜……?”
“对,整整一夜,你是不是做了什么伤害她的事?”
“没有,真的没有,只是,只是……”哈,他居然紧张起来,还结巴!
“说不出口?那我问你答,不然我想不出办法帮你。”我装出严肃的样子,竟然还能骗过他,果然是关心则乱啊。
“牵手了?”我问,他点头。
“抱了?”我又问,他脸上浮起一层淡淡的红晕,奇景啊,官生红了脸!
“亲了?”我继续问,迟疑了下,还是点了点头。天啊,他完全颠覆了在我心里的木头形像!
“还有更亲密的?”
他带了丝紧张地说:“没有了,我只跟她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这八个字,他说得特别用力。
好家伙,这个含蓄的时代,你说得这么直白,怎么不让人家坐立不安?怎么就不弄些花前月下的浪漫呢?不过,好像安心不吃这套。我一拍他肩膀说:“我替你看看她。”
房间内光线很暗,我悄悄地开了门,发现安心坐在梳妆台前,我一边轻手轻脚的走过去,一边轻声叫道:“安心。”这小妮子居然还不应我,我一下窜到她跟前抱着她,却大吓了一惊。安心泪流满脸!从小到大,从没有见过她这么多的眼泪,我拥着她心痛地替她擦去眼泪。
“是不是官生那家伙欺负你了?我去教训他!”说着就要往外走,安心连忙拉着我,摇摇头,我只好又复替她擦眼泪,柔声地哄着她说:“怎么了?告诉我,我替你做主。”
安心向来不是多愁善感的孩子,这次哭得梨花带雨的,好一会儿,她才说:“他,他对我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这丫头,原来是幸福来得太突然,她无所适从,我说:“那他有说此生不负你吗?”她摇头,我又说:“不行,我得要找他说一遍,不,要说一百遍才行,再不就要他写一百遍!”
屋子外边,叶一刚回来,而官生显然听到了我和安心的动静,他神色焦虑,毫无以往淡淡然的潇洒自然,我向他呶了下嘴,他免强地向我扯个笑容,进了屋。
我附耳到门上,听不到声音,叶一御下他的装扮,见我的动作,他问道:“鬼鬼祟祟的做什么?”我连忙对他做禁声动作,轻手轻脚地从窗前的隙逢看进去,可是还没看清楚,一只大手挡在我眼前,向后一带,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我争扎着,叶一却对我做个禁声动作,他轻声说:“别去打扰他们。”我无耐地看看他,又看看屋子里,里面明明上演好戏,我想看啊。他看出我的心意,干趣打横抱起我,把我抱进大厅里,拿出一包粟子说:“刚刚买的,还热着呢,偿偿。”
我一脸哀怨地看着他说:“你剥给我吃。”他笑了笑,真的剥起来,还把粟子肉送到我嘴里去,我边吃边说:“嗯,真的很好吃。有粟子吃,有蜜茶喝,得空时还可以上那座不知名的山,泡温泉,观星空美景,过了这段时间的风头火势,我们还可以游山玩水,行走江湖,行侠仗义,要是回不去,这样也没什么不好。”
叶一听了,手上剥粟子的动作微微的一滞,却又什么都没说的继续剥。
自这日之后,安心恢复原来果敢的样子,坦然与官生相对,那泪流满脸就像不曾出现过的一样,只是每第和他对视时,眼里多了些温柔。我们依然过着深居简出的日子,偶尔夜里四人跑上那山上切磋武艺,这可不能在宅子里切磋啊,宅子的园子本来就小,而且要提防隔墙有耳,虽然我们不是犯人,被康王府追杀是事实。我们都不认为老狐狸夏候康和刁蛮的夏候灵浠会放易放过我们。还有罗鸣轩,我想,在他眼中,王爷把我许给他,我逃跑便是我的背叛,他也不会轻易放过我。
眨眼间已经是立冬,我们在这里也住了半月多了。这一天,官生本来是要出门采购食物和添置些冬天衣服的,但他才出去一刻钟就折返,对我们说:“康亲王亲自带兵搜镇,我们怕是要马上离开才好。”
我说:“早前不是有官兵搜查过青溪镇的吗?”
叶一说:“别小看了那只老狐狸。”
夏候康确实是只老狐狸,我沉默了。
小镇没有城墙,要离开也不是难事,但外边的情况不容乐观,夏候康竟动用官兵,数百人搜查这个小镇。即使这样,我们轻易躲过官兵的耳目,离开青溪镇。
灰沉沉的天色,起了雾,走了几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