麟麒这么钦佩宋学朱是有理由的,在历史上的济南战役中,明朝阵亡官员不下数十人,可是其中最令张麟麒敬佩的就是这位了。
当时宋学朱正在巡察章丘,当得知清军重兵已到济南城下时,他没有逃走,反而连夜突入城里,布置城防。而且巡按御史只是监察官员,负责巡查地方的吏政,刑名等事情,军事与他毫无关系,但宋学朱还是来了,还是以一个外省人的身份,以必死之心守必破之成,为的是一种大义,一种大忠。张麟麒最钦佩的就是这种人,他代表的是中国人的脊梁!
“呵呵,此乃老夫应作之事!食君俸禄,为国尽忠,这是臣子的本分啊!”宋学朱说的谦虚,可是脸上还是露出了笑容,看来自己的作为还是可以的,就连外乡之人都知道老夫的事情。
“奇人在哪里?奇人在哪里?”正在二人说笑间,从城下又上来一人,此人身材高大,颌下三缕微须,面容清瞿,两只眸子如深邃的星辰。身上一袭补服,胸口还绣着一种大鸟,
张麟麒知道,明代文官的等级是以不同的鸟来分别的,就好像部队里的肩章一样,不过现在张麟麒却是无法判断出这是一只什么鸟,只是感觉来人很有气势,应该是久居上位者,张麟麒判断的没错,来人赫然就是山东左布政史张秉文,也是此刻济南城中的最高长官!
“秉文兄,奇人在这里啊!”看见张秉文来了,宋学朱连忙请上前去,指着张麟麒道。
“是吗——”张秉文惊喜的拉住张麟麒的手,都不肯放下了,历史上的张秉文也是一位好官,积极参与济南防守,最后城破而死。他的妻子和小妾及家仆十数人俱投大明湖而死。死后赠太常寺卿。
此刻他已经看见了城下无数的鞑子尸首,数日来的忧愁终于舒展。
“这位是——”张麟麒笑道。
“哦,让老夫来介绍,这位是山东左布政史张秉文张大人!”宋学朱笑容满面的道。
“原来是张大人,失敬失敬!”张麟麒一听肃然起敬,又遇见了一个好官,还是在原本的济南保卫战中,阵亡的最高级别官员。
“呵呵,我听说有奇人前来相助,杀得东虏落花流水,特意前来一观啊!”张秉文哈哈大笑道。
“秉文兄,还不止如此呢!你看那边——”说着宋学朱一指阿尔加阵亡的地方,“你看见了么,那里打死了一个鞑子的甲喇额真啊!”
“什么,甲喇额真——”张秉文一听大喜过望,连忙仔细观看,果然,他看见一个身穿银甲的人倒在地上。
“哈哈,太好了,这可是开国以来的第一功啊!如此一来,我军心士气大涨啊!”张秉文哈哈大笑道。“可惜,不能把他拿进城内。”
张麟麒知道,算军功是要把这个甲喇额真的尸身押解进京的,或是有上面的官员来查验,防止杀良冒功。
“这也没什么,若是二位大人需要,我们也可以去把他的尸首拿过来!”张麟麒微微一笑道。他这可不是说大话,那东风大卡车,都是军队定制的特种车辆,就类似于后世的油罐子车,旁边有射击孔,只要开出去几辆,撵着鞑子后面一阵猛追,准能把这个甲喇额真的尸身抢回来。
“先生此言当真——”张秉文一听十分紧张的道。若是真的能抢回来,日后打不退鞑子便罢,只要能打退鞑子,他作为济南的最高长官,把这个甲喇额真往京师一送,加官进爵是不成问题的!
“没有问题!一号车,二号车,三号车,随我出击!”张麟麒微微一笑道。
“麟麒,这么做是不是太危险了!”方剑屏轻轻的道。在她看来,外面的敌人太多了,虽然东风车十分先进,可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
“没事——”张麟麒微笑着看了她一眼道。若是再平常,张麟麒说不定也就放弃了,可是这种机会却不能放掉,因为第一次鞑子不知道情况,被打死了一个大官,以后这种机会就难得了。再说了,能够驾驶着大卡车,像赶猪羊似的驱赶鞑子,那是何等快意!
听见张麟麒这么说,方剑屏不说话了,她知道,张麟麒只要做出了决定,就不会改变。而她也要在众人面前维护张麟麒的形象!
“先生果真没有问题!”宋学朱也是不放心的问道。毕竟这个太吓人了,以前只有明军被鞑子从屁股后面追赶,哪里有反过来的道理,所以明军遇见鞑子只能守城,不能打野战!
“放心吧二位大人,等着我的好消息!”张麟麒自信的一笑道。接着开始分兵派将,一共派出三辆汽车,每辆车上驾驶员一名,射手一名,扛上一挺机枪,再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