筵席旁边,还有一棵开的正好紫藤花树,种类是满眼通红的红玉藤,童羽侧着身,撑着脑袋,看这满树如同红玉丝绦的紫藤花树。
风吹过花树,丝绦摇摇曳曳,拂落一层红玉花瓣,透过夕阳的光,清透,莹润,可爱。
童羽伸手,想摸摸旁边悬着的较长一条,是不是真如所见,如血如玉……
遗憾,手臂略短,没触到那红玉丝绦般的花儿,反倒接了两瓣落下的花瓣。
童羽收手,看着掌心中醒目莹润的红玉花瓣,有些失神。
“仙子?”
“嗯?”
旁边的人温声唤她,她才回神,茫茫然的望着与她同坐,中间两个食案隔的却有些距离的敬河丹琼。
敬河丹琼为了这次晚宴,好像特意换了身衣服。
虽然同样是北林仙门的统一紫衣,与白天的正装相比,他现在穿的阔袖儒衫,倒是更能彰显他品貌偏柔的特质。
同样的皮相,同样的姿色,只是衣服式样不同,童羽便觉得,此刻儒衫的紫衣男子,要顺眼许多。
所以,回过神后,她脸上的笑意也多了几分。
此刻他如同老友一样随和待人,问她。
“仙子有心事?”
童羽微微挑挑眉,也不太确定自己刚才那一刻失神是心事。
她道;“倒是不算,就是觉得,这红玉藤……种的实在是好,
让我想起另一处的紫藤花,虽然不是红玉藤这个种类,可……隐约又感觉是熟悉的,
这红玉藤也是见过的,也有些熟悉。”
敬河丹琼眼帘微闪,再抬起,依然含着淡淡的笑,道;
“仙子说的可是缥缈派瑶光台上的银月藤?”
童羽微愣,有些意外。
“你还知道瑶光台上有银月藤?”
青荷丹琼笑意微深几分,道;
“门中一个长辈说的,
说是仙门之祖,天羽老祖,当年为爱徒怜卿建瑶光台时,为磨爱徒少年心性,在最难生长植物的瑶光台边缘,特意丢了一颗银月藤的种子,
让爱徒每日悉心照料,必须成活,
失败,便要将他丢出缥缈山,再不能进山门见她分毫。”
“哦?”
还有这事?她不记得,看来又是当初留下的坑,现在有了自己的想法,给自己加戏呢……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