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男女之间那种感情，却又对他这么好，好到灼伤他的胸膛，却又舍不得放开。

幻影毕竟是术法凝聚成的，能够看到指定人的反应，却感受不到人的情绪，见他跪坐在地上，由高兴转为低沉，她也蹲下来，探着头看他。

不解道；“重歌宝宝不喜欢吗？主人说，这是她能想到的所有礼物了。”

千重歌头也不抬道；“喜欢，可最喜欢的，不在这里。”

幻影；“你最喜欢的是什么？”

他回头，看着面前这个完全依照她的样子做的，却远比原身更简单直白的面孔，突然感觉自己所有的负面心情都是多余的。

像是不忍心对着这张脸，倒出他最真实的一面，他又改口道；“不，我最喜欢的，也在这里。”

或许是无心，或许是她真的了解他，总之，看到她，就是最幸福的事。

见他脸上见笑了，幻影也重新笑起来，一把拉起他，将他引到另一座，说；“还有一个礼物哟！主人说，必须拆开的。”

千重歌看着这个比他还高的礼物，有些不明所以，这都能装下两个她了，她能将自己装里面再送给他不成？

当然只是猜想，拆礼物环节的最后一件礼物，还是要拆开的。

礼物有点大，他废了点力。

清除了捆绑的绫带，他用了点小术法，将罩在上满的盒子慢慢取开。

赫然是一座雪白熟悉的小山峰展现在眼前，雪白莹玉之下，还有点点褐色灰色点缀山石，最上面的山峰之上，是一个小人儿，持剑在山顶临风而舞。

小人儿白羽衣白羽冠，身如秀竹，面目清秀，手中的飞羽剑也舞的灵动逼真。

是他。

这有他高的小山是他的小别峰，整个山石散发着淡淡的香甜味。

千重歌绕着这个高高的，仿佛如同真的小别峰的缩小版转了一圈。

山峰之完整，小人之精细，千重歌每看完一寸，心情都是在持续增加的。

他终于忍不住好奇，伸手戳了下那白白的山体。

很香，他尝了口，心神一敛，味蕾被浸染，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甜的？”

可小人儿不是，是白玉水晶雕成，小人儿的背后，还挂着一道同样写着祝福的红绫，不同之前的小女儿细碎却满满心意的嘱咐，这次的嘱咐大气许多，有点符合她天羽老祖的气势了；

“祝重歌，心愿所及皆有成，云顶登峰第一人。”

他挑着那红绫，一字一句看完那上面歪歪斜斜，却能清晰好辩的字，眼眶又红了，眼底的柔光要化成雨来一般。

喃喃自语；“你对我这么多的关心，这么高的祈愿吗？”

幻影说；“主人说，她做饭不如重歌宝宝，唯一会做的，就是这种甜品，一个地方的人们叫做蛋糕，生日的时候，必不可少的甜点，

那个小人儿是她画出图像来，请擅长雕塑的石云长老，用一种白晶石雕成的，

蛋糕吃掉，小人儿留下做纪念，

这也是主人为重歌宝宝，准备的最后一件礼物。”

千重歌看着眼前她给的一切，说实话，除了这璀璨星河的幻术，其他成堆成堆的礼物，都很俗，像哄小孩……

可礼物里每张都用心准备的祝福，又让这些礼物心意满满。

这一切的一切加起来，他没办法不接受，也没办法不感动。

“喂，你知道吗？”

他是真的压制不住了，对一个只能传达童羽话的幻影道；“这是我从我娘亲离开后，第一次过生辰。”

“……”

幻影并不能接收他的感情，无法做出准确的回答。

千重歌也不在乎，继续道；“也是第一次以这种方式过生辰。”

“……”

“她是唯一一个会为我用这么多心思，只为给我一个惊喜的人。”

“……”

“也是唯一一个会这么笨，一下子给我堆了这么多礼物，每个还都价值不菲，每个还要用心写上祝语的人。”

“……”

“她一下子给我这么多费尽心思才能找来的礼物，就不怕下次再给我过生辰时，想不到我需要的东西吗？”

“……”

“她这么奢侈，不怕我这么快喜欢的她入了心骨，更不肯放过她吗？”

“……”

“她不怕我很快就会不喜欢她是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