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因为你对我也好。”

童羽无奈的说。

千重歌胸膛逐渐升腾起的温度瞬间僵凝。

是失望的，更多的还有，她如同哄小孩的包容。

他不要这些，他以为他可以接受，只要她留在身边，不讨厌他，怎样都可以，可直到这一刻他才清楚的意识到，他想要她的更多。

不仅仅是不讨厌，不仅仅是留在身边，曾经卑微奢求的一点点温度，不知不觉将他的胃口养大，甚至贪婪，他想要她的全部，包括钟情和爱意。

这样下去风向并不好，可这一刻他什么都不想管，就是要撕开隔着他与她的距离和障碍，含着笑，追问着；

“还有吗？”

“喜欢你呀？”

“还有吗？”

“你好呀？”

“还有吗？”

“……”

童羽顿住了，脸上的笑意逐渐消退。

她隐约意识到他真正想知道的答案了，聪明一点，她该顺着他的意愿，说出他想要的答案，安抚他不安的情绪，可……

她从来都是唯心的，从来不是真正聪明的人呀？

怎么去骗一个对她一心一意的人？

她的手无意识的从他脸上滑下来，千重歌低头，看了眼她那只手，嘴角无声的扬起，是浓浓的讥嘲，嘲笑自己。

所有的期盼真正土崩瓦解，他所有的伪装瞬间破碎，明知捅破窗户纸，对他一点好处都没有，这一刻他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这样做了。

“我明白了，是我自不量力。”

他放开她，起身离开，童羽没有阻止，低垂着眼帘。

实际上就算此刻将他留下来，她也不知要怎么面对他，继续装傻充愣？

太残忍。

温言安抚？

太难了。

起码，现在她做不到。

可千重歌没有走，准确的说，在转身那一刻他后悔了，一路冲到外面脚下猛然顿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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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一走了之，可真要功亏一篑了，万一她决定不再纵容他，他连她人怕是都无法再随心见到……

醒悟过来他抬手，“啪！”的给了自己一巴掌，强行让自己清醒理智。

“白痴！”

这个时候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吧？明明如何都不能放下她，明明怎样都不能让她离开的。

没有爱情，起码也该先拴住她的人呀？

理性回来，更感觉刚才自己蠢到没边了，可再转身回去……

脚下又动不了了。

就算明知自己立场，在捅破这层窗户纸后，没有得到她的感情，还能立即装作无事，继续之前的伪装吗？

不能！

即便他已经习惯在人前戴着面具，可此刻……在她面前，他也无法做到。

丹田里一种熟悉的噪乱再次鼓窜起来，千重歌狠狠的按住脑袋，本能以意志压制。

他知道，那种状态又要来了，即便有她悉心炼制的丹药维持，他若不能安心静修个三年五载，他也无法真正摆脱魔气的影响。

“小羽……”

他本能想回到最让他安心的人身边，可想到在小别峰的时候，无意识下将她折磨的遍体鳞伤，登仙楼的时候如果不是她当时强行将他带走，不知还要发生什么事……他的脚步又顿住了。

他不能再冒险，不然真将她对他的耐心耗光了。

内息混乱之中，他看到手中捏着的无字书，是刚才出来的时候，顺手带出来的。

一瞬间，他有了去向……

“首先，要弄懂无字书的功法，得先清楚上面写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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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时辰后，净族领地；

本来在结界内修养的净族守卫，被一个个丢出疗愈圈，便是这几百年从来没有动过的疗愈法阵，也被某个脾气暴躁的家伙，一鞭子鞭碎一根石柱……

法阵再难启动。

他们的长老，在某人的鞭子圈住脖子下，竟然还能坐的安稳……

一众年轻人急红了眼；“长老……”

结界被破坏，因为这个人带着煞气而来，本来因为大能回转术成功启动，整个氛围都在转好的净族领地，也给他身上的煞气感染一样，风声凌厉，天色也笼罩上一层腥风血雨。

长老依然因为打坐入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