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仔细回想当初。

刚入暗面其实除了寻药，是没那么多管闲事的心思的，她还想着早点回来，以防魍魉城这边出了问题，可被小芒精从迷雾之岭接下来，她就对暗面产生浓浓的差异感。

追根究底，还是下山的时候，听到那些在暗面活了好几百年的灵异凶兽的对话……

对话！

是的！她能听懂动物的话语？虽然现在才发现，不过和珊瑚小雪团在一起的时候，她了解他们的诉求，好像并不难？

所以这个推论她毫不怀疑其正确性

书灵尾巴拍脑，提醒她；“作者君，重点，你寻易千云被绑的重点，你不将这些弄清楚，找到男主，那个本来就是全文漏洞的男二行踪，可能要上天了。”

童羽冷静下来，已经没那么好忽悠了。

甚至有些隐隐得意道；“放心，既然屡明白这些我自会让她开口。”

回头，她眼睛意味深长的看着那个好像在后悔，又拉不下脸的姜氏圣女，眼睛微微弯了弯；“我有点好奇，姜氏的事，你娘做的事，你究竟知道多少？让你就算明知换魂会有怎样的下场，还愿意为你娘献身？”

南湘霓裳一怔，显然没料到，她会再回头。

可她很快就冷静下来，眼睛里的闪烁也稳下来，甚至漫上一份轻嘲；“你不是什么都知道吗？”

童羽点点头，小刷子似的睫毛垂下来，将她其实并不知晓全部的心虚掩藏的严严实实。

“我是知道。”

她一腿屈膝下来，含着揶揄的笑看着面前风光不再，依然狼狈的维持她姜氏圣女骄傲的姑娘，声音清幽，惑人无形，丝丝缕缕人耳中，又透过听觉进入人神经，进而催眠。

“不如我告诉你你的母亲真正的意图吧？”

南湘霓裳微愣，显然没明白童羽此举何意。

童羽不为她解释，只继续道“你的母亲对你说，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能够改变姜氏的命运，

为了让你更信赖她，兴许还让你看了姜氏历代一来枉死的下场，以及世代辛苦遗留下的劳动成果？

为此，就算牺牲再多人，冒天下大不违，也会继续下去，坚持下去？”

南湘霓裳瞳孔骤缩，童羽嘴角的弧度微微加深。

看来没错了。

洗脑第一步，让被洗脑的人产生共情心理，进而下一步，冠以义务和责任的操控。

“然后她还说，需要你的身体，是为了争取时间，改变姜氏男不过三女不过四的诅咒命运，若非为了这个坚持，她不会苟延残喘，不择手段也要活下来？”

“……”

“她说换魂一旦成功，她虽得以重生，却要看着你这个亲生女儿替自己而死，

承受本该她来承担的全身溃烂的痛苦，骨头一寸一寸融化折磨，千魂缠，万虫嗜咬的炼狱，最后化成一摊血水，

没有母亲能够承受这样的痛苦，

没有母亲能够承担这样的折磨，

可她不活下来，她所做的残忍的事就要你来继续，你要面临来变成她这个族长的另一种残酷，日日夜夜遭受折磨，无休无止？这是她一个母亲更不能承受的，

所以，她宁愿牺牲掉你一个，由她来终结折磨了姜氏这几百年的命运，了解一切之后，去向你赔罪？”

“……”

南湘霓裳定定的看着她，脸上本来就虚弱的颜色，刷白的更是厉害。

她，她竟然，真的说的分毫不差？

从她微小的表情上，童羽确定，自己所揣测的姜善心理，方向没错了。

从之前的接触，以及现在的行事，童羽可以确定，她的人设与原著几乎没差了。

如此她倒是更容易攻克，被自己母亲欺骗了十八年的南湘霓裳了，毕竟当初原著中，易千云被她抓住，争取她这个盟友时，下手的方向，就是在她面前拆穿她母亲冠冕堂皇的伪装。

同样的技术，当时她给易千云有用，就不信她自己用不成。

唇角微勾，童羽冰色的眼底沁凉生寒，脸上毫不掩饰的讥嘲，此刻整个人却笼罩着摄人心魄的光芒，让人无法从她脸上移开一寸目光。

她嗤笑；“呵！都是假的。”

“……”

她收敛神色，又近她几分，悠然道；“我告诉你一个民间常见的现象吧？

一个母亲，是宁愿自己去上街乞讨，也不会想让自己的孩子与她一样，遭受世人白眼，更不会用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