筋;“不敢,玩笑呢!”
童羽转头,只勉强看到左上方的男人同样黑衣覆面,可即便他戴着面具,从他的背影,以及高束的马尾上,她也认出他是谁了。
“姜—厌!”
姜厌回头,颇有些意外她能认出他。
“呦?师尊,我都这样了,你竟能认出我?”
似乎觉得被认出来也没必要再隐藏下去,他大方的去掉面具,一张麦色的脸上,却有着从容不迫的傲慢。
“您此刻这般厚爱,我可真是受宠若惊。”
他这样说着,脸上却没有丝毫的受宠若惊。
她试了试手脚上的捆绑,并不能挣脱分毫,反倒因为这份挣扎,勒破了本身就已经绑的很紧的手腕。
鲜血溢出,偌大的室内很快便飘开一种其一的沁甜香气,这些人的神色瞬间更不对劲了。
“你……你们……”
眼看姜厌也贪恋的往她勒破的血口上嗅来,她恐惧的不敢想他们接下来的意图。
目中含着屈辱的怒,她恨声问他们;“你们究竟要做什么!”
姜厌转脸过来,一双吊梢眼平时含笑带怨的,此刻在这样阴暗诡异的环境下,无端让人感觉那微微含笑的眼睛恐怖非常。
他的手指极为贪恋想抚到她脸上,可因为怕玷污圣品一般,并不敢真的碰触到她,便这样贪恋却忌惮的在极近的距离依着她,这个平时他绝对不敢近的距离,此刻让他生出一种诡异的满足感,眉尾眼梢,都是喜悦。
“师尊天生神人,恐是不知为人苦,
几百年前魔物肆虐,让人拥有数十年安宁就是极为珍贵,为此,人可付出任何代价;
百年之前,师尊神人降世,为这个被黑暗笼罩的世界带来光明,为让师尊所说的那个世界到来,人亦可付出任何代价;
今日,人脱离魔物笼罩的黑暗,却更惧怕平庸和陨去;
师尊带来光明,同样也让这个世界知道神的存在,
能做神,谁还愿意做人?
为此,人也能付出任何代价,
哪怕欺师灭祖,哪怕罪孽加身。”
眼前明明还是往日熟悉的人,可此刻整个世界好像被黑暗笼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