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身体现在也虚弱的厉害……总之,各项指标都不好,得一段时间休养呢!”
童羽从他胸膛上抬头,实在太累,脑袋一扁,便倚在他肩膀上,手也顺势霸住他精瘦腰身,软绵绵道;
“我以为姜氏的人把你也抓住了,就完全乱了,我好担心你呀……”
“……”
千重歌因为她这么粗心大意提起来的脾气,望进她这样一双温顺小猫的眼睛里,瞬间没了脾气,软了神色。
心情十分复杂。
她担心他乱了分寸,这么在意他,他本该暗戳戳的欣喜的,可她差点把自己的命丢进去,而这一切是他有别的目的,无意中造成……
这样的错误,他不能原谅自己,这样的事,却不能言之于口,这心里就像焖了个烧开的水壶,翻滚的厉害,如何都不得安宁。
童羽能听出动物的声音,却听不到他的心声,劫后余生的心悸,与在梦中所见的惊疑,更惶惶不安的与他说他不在时发生的事。
“姜氏抓了小千云,又抓了你,我气急了,想着就是将南部掀个底朝天,也得将你们都弄出来,
我激南湘霓裳带我回他们老窝,她果然不出我所料出卖了我。”
“……”
这难道不是必然的吗?虽然他现在都没明白,最后她为什么留了南湘霓裳这个出卖她的人。
童羽;“后来给他们抓住,他们果然将手上的筹码都推出来了,有点意外连霁月也被他们抓住,可没有你。”
千重歌呼吸一紧。
那时候她是何种心情,他甚至已经能够想到。
童羽果然说;“我又庆幸,又担心,如果你没给他们抓住,又会在哪儿?
如果没被抓住,为什么不回来找我?你应该知道我会担心你呀?”
千重歌下意识控制自己跳的时慢时快的心跳,拍了拍她脑袋,心中繁重。
他是知道的,所以他还专门回去见了她,可他终究怕迟了误事,所以见她只为按自己的心,她平安与三小只汇合,他就安心了,可他没能让她安心,所以生出这些乱子。
原本夺取丧心剑这事,本不该再牵扯上她,可显然,有什么力量冥冥之中在牵引着这一切,总会失控,总会……
让他错手不急,让她深陷危机。
“小羽……”
他不想问,明明看到地宫里那一切,已经明白她绝对发生了很不好很不好的事,才下了那么重的手,再问她,便是将她正在愈合的伤口重新撕开,她并不好受,他也不想对她二次伤害,可若不问清……
他无法保证,她之后会是安全的。
所以,顿顿搓搓,他还是问出口了。
“在姜氏地宫里,还发生了什么?”
果然,提到这个,童羽便克制不住自己,剧烈的颤了下,整个人不由自主蜷缩起来……
千重歌心疼的将她重新抱住,安抚她;“没事,过去了,有我在,别怕,告诉我,让我知道你在那里具体发生了什么事。”
童羽低垂着脑袋,转了转,埋首在他怀里,声音刻意冷静,微弱的颤音却出卖了她的恐惧。
“我……遇到一些人,记起一些事。”
千重歌抱着她的手臂,毫无预兆的僵了下。
记起一些事,如果是这样,那她现在……
千重歌惊觉回神,发现自己的异样,他刻意的让自己恢复镇定。
好在童羽此刻状态也不太好,也没发现他的异常,千重歌心底小心的松了口气。
试探的问着她;“什么人?什么事?”
童羽揪在他后腰衣服上的手,不由又攥紧几分,脑袋抵在他胸膛上,不愿抬起来,他也不迫使她,童羽逐渐恢复几分镇定,这才开口。
“我在姜氏的禁制里,遇到了姜厌怨灵。”
“……他不是,早已经死于诅咒了吗?”
童羽闭上眼睛,有气无力道;“显然,他同样懂得凌云那样,寄存自己元神的术法,只是似乎与凌云那样的术法不太一样,他想困住我,亦或者吞噬我的元神灵体,在那样阴邪术法的影响中,或者是漫长的等待中,怨念以及术法反噬了他,变成了人不人灵不灵的怪物。”
“……”
千重歌后怕的心惊肉跳。
难怪她会被拖住,难怪姜氏那些庸才有本事伤到她,原来姜厌那老怪物当初死的时候就算好死后还要拖她下地狱的事了……
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