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些记忆中，虽然好像是因为缺人手，不过现在再想想，她并不认为全然因为这个。

在那些血腥的，古老的记忆，被揭开面纱之际，那些曾经关于与怜卿刚认识的记忆也重新苏醒。

那时候的天羽，和后来与任何人有关而见到的天羽，都是不同的，所以，她敢确定，在发生人祸之前，甚至在那些“人杰”诞生之前，一定还发生了什么事，改变了天羽最初的意愿。

同样也让她，从那个不知世事的小神女，变成了虽然可靠强大，却高高在上，不近人情的模样。

“是发生什么的吧？”

她几乎断定的问怜卿。

怜卿显然很意外她先了这个问题，随即目中暗淡许多，转开头，好像并不是太愿意回答这个问题。

童羽也不着急，就看着他，等着他，她身后就是她可以得到更多答案的书籍，那些都是整个九州的书籍中都不曾存在过的，好像他若真不愿，她便可从身后面的书匣中得到答案。

可她没有动弹，她等着他，极有耐心。

“师尊！”

终于，怜卿有了决定，最后向她确定；“真相有时比眼睛看到的更残酷，你确定，你想知道？”

童羽苦笑；“我想没有什么，是比被人绑在祭台上，生生给人生吃活剥更残酷了。”

“……”

怜卿顿了顿，像是想到那样残忍的一幕，终究没有再多说什么，他让步了。

“好！我告诉你。”

他上前一步，抬起手，剑指指尖黏上一撮幽蓝的灵力，抬手，将灵力点入她眉心，随着他默默念的诅咒，怜卿有些无奈说。

“听不如看，我还是将你这些记忆唤起吧！如此，也便无需我多费口舌了，但愿……你不会再次后悔。”

……

————

————

童羽睁开眼睛，身边的一切再次改变，转头看看，童羽发现，自己还是在天羽的身体里。

此刻还是在缥缈山，只是这时，已然不是几百年后宫殿楼宇的建筑，一切还是原始的山野模样。

“小羽，小羽，我想到了。”

后面一个软绵的童音，激动的唤着她。

天羽回身，童羽便看到还只有8岁，身上的衣服虽然已经快看不出颜色的灰白，却是十分干净整洁，面色虚弱的小小怜卿。

她听见天羽问；“你想到了什么？”

“你的号呀？”

童羽一怔，是天羽的名被人抢先一步取了，他纠结到现在才想起的名号吗？

天羽；“什么号？”

小怜卿仰着虚白的小脸，拽着她的袖子道；“天，天上的羽毛来自天上，刚好，还很霸气，天羽。”

童羽蹙眉，无法觉出这个名号有多霸气，显然天羽对这个名号与她同样的审美，也没什么感觉道；“没有呀？还没有面具人间阎罗的名号霸气。”

小怜卿；“……”

小怜卿一下子跳起来了，连连跺脚，气恨恨道；“那就是个粗人，你怎么可以和一个糙汉子比？

而且，那不是霸气，那是恐怖，

而且那也不是人家对他的褒奖，是恐怖，是恐怖，

小仙女是不能和糙汉子比的，你是小仙女，不可以和那些粗人比。”

好像是觉得他容易激动了，亦或者只是觉得名号什么的，也没那么重要，天羽无奈，却有几分纵容的捏捏他软软的脸蛋，道；

“好好好，听你的，天羽便天羽，我不太了解你们这里的文明，听你的应是没错。”

只堪堪到她肩头，还小小的怜卿，这才满意的嬉笑展颜；“嗯！你听我的准是没错。”

天羽这才牵着小怜卿，继续往山下，她之前的方向走，边说；“这些都好说，你的修行我感觉还有点问题，以后你不要那么着急吸收山间灵气，先把身体练好加强，

呃……练气的方式也有问题，以后你在静坐之前，先绕着山顶跑个两圈，暂时这样，有问题再给你调整。”

小怜卿；“就没有更简单的方式吗？这样跟着你每天爬上爬下，静坐练气，好无聊呀？”

天羽对他很宽容，可唯独对这些修行上的事，她不曾宽容。

“修行，是件急不得的事，一日之功，一日收获，你若没有这个毅力，以后也很难修成正果。”

小怜卿有些不太满意的嘟囔着；“明明那家伙就可以。”

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