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重歌久久无法回神,完全没料到突如其来,她这样浓烈的回应。
震惊,失措,怔然,慌乱……
突如其来却都激烈且疯狂的凝聚在他身体里,五感里,心脏里。
侵袭着他的灵魂,凌乱着,震撼着,让他如何也不敢忘却……
久久,他才反应过来,问了她一句,他始终不敢确定的问题;“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不是一时的心血来潮?不是一时被外界因素左右的冲动?不是……
不是另一种抚慰,安抚的手段?
童羽挂在他脖子上,激烈的摇摇头,生怕他不信,声音有些慌张;“我清楚,很清楚很清楚!”
“虽然一开始我也以为,对你的喜欢,和对三小只,对司情的喜欢是一样的,
可现在我确定了,这喜欢是不一样的,
只有你才可以,司情喜欢易千云,喜欢任何人都可以,喜欢你不可以,
你对谁好都可以,对谁都像对我一样不可以,
谁对我好都可以,谁都像你一样对我不可以。”
“你明白吗?只有你,只有你,只可以是你。”
千重歌一颗被慌乱失摧折的片刻不得安宁的心,慢慢的恢复知觉。
心湖起涟漪,警惕的冰层被融化,胸膛逐渐被融出的春水溢满,指尖微颤,他小心翼翼的牢牢抱住怀里的少女,埋首在其肩窝里,声音有着克制不住的颤栗。
“你真是……太不让我省心了,这样重要的事,就不能让我有个心理准备吗?”
她这么突如其来就说了?她怎么没有一点征兆?她让他……
简直不知所措,惊慌莫名,可所有的慌乱集中起来,又让他动弹不得,只能被动的,傻傻的,呆呆的接受着她突如其来的表白。
好差劲,明明不想在她面前像个不懂事的孩子那样,可每当关于她的一切情况时,还是克制不住。
“你真是……你真是……”
整个脸埋入她的发丝里,他声音哽咽到呜咽;“让我毫无办法。”
等到了……以为还要十年二十年的消磨等待,没想到今天,毫无预兆的收到她的回应。
“你呢?”
童羽吴侬着问他,她这边表明了心意,可他一直都直白的表示着对她的心意,却从未言出口过任何明话。
她最怕最怕的,就是他们之间到底只是一场无言的逢场作戏,而不具有任何代表的意义。
“你……是什么心情?”
千重歌又是嗤笑,又是辛酸。
她现在竟然还问他是什么心情?他对她从来都是什么心情,难道她真感觉不到吗?
还是,她不认为自己可以被人这么对待?
“真傻……”
他难以控制,不舍得放开她,因为她,他黑暗的世界拥有了光,也因她这一刻的回应,一颗胆怯的心也彻底被熊熊的火炬燃烧。
可这心情,要表达出来,如何说?
如何说感觉都有错,如何说都难以言尽对她的欢喜,对她的爱恋。
“你……”
“重歌师兄重歌师兄!你是不是在和师祖在一起?快通知师祖一起来前殿广场,出事了!”
艰涩难言,终于有勇气说出口了,却给腰上传来的传音符打断。
两人一僵,分开,眼睛同时往千重歌腰上挂的玉牌看去,也同时认出这个声音的主人。
是肖阳?
至于事,显然很急,腔都变的奇怪了。
抬头相看,童羽对他未出口的回复有些不安,问他;“我对你喜欢的理解……是有出处吗?”
千重歌;“……”
微怔,叹息,他指尖娴熟的拂去她脸上的发丝,无奈道;“别多想,如果说之前我做的还不够让你明白我的心意,我以后会加倍让你明白,你的选择,不会有错。”
“……”
“先办正事。”
童羽;“……”
所以,正式回应她一句,不是正事了?
虽然心有疑虑,不过童羽还是很配合的跟着他一起到了前殿。
而还没到前殿,便发现前边已经乱了。
像肖阳急急给他们传来消息的声音那样,真挺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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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自己的仇人,却不会去报仇?可能吗?”
“她还是看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