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如今她没了以往的记忆,骨子里依然不齿他?不屑多为他废一点心思?
整个身体里的血液都在翻涌,身上已经扭曲的骨头也在迅速的恢复,身体里的血液在奔涌,力量在咆哮,脑子乱成一团,心间却是寂静下来如死海。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依然会这样?
我不相信,
已经这么多年了,你一直在变弱,我一直在变强,现在已经不是几百年前了,要看不上,也不是你看不上我。”
他抽出一柄袖刃,赫然暴起,飞扑向她背后,叫嚣着;
“少看不起人了!已经舍弃神之高贵身份的你,当还是那个高高在上,拥有神王之力的神吗!”
背对他的人依然没有回身,激起的灵力防护却是将他的剑刃挡弯,再次反弹回来。
这次早有防备,她的力量反弹虽强烈,他倒是没那么狼狈,翻越着地,脚尖触力,再次进攻。
袖剑裹着强劲灵力,是进攻武器,也是防御的最好武器。
远攻以术,近攻以剑。
风声凌厉,鼓窜起少女衣带发丝,少女本身却是立定原地,不动如山,
术法又急又凶,她抬手可破,剑法神出鬼没,她反手可挡。
两人一个不退,一个不让,攻的那个使尽全力,守的那个以守为攻。
“砰!”
他的术法咒印,给她一掌推回,咒印没打到躲开的人,落到山头,便是山塌地陷,剑势挡回,便是树裂山崩。
直到他的第三次攻击,少女仿佛已经忍耐到极限,猛然反手率先出手。
偌大的灵力印,铺天盖地压到再次跳跃而来以剑进攻的人身上。
“砰!啪!”
根本不容他有丝毫挣脱,男人被巨大的蜘蛛网糊在一块巨大且坚硬的石壁上,再也动弹不得。
少女身动,再闪现,已经在他面前。
这次她面对了他,只是同样所有的耐心也全部耗光,勾了勾手指,挑动他掉落在地的剑。
以剑锋挑起他沉重的无法抬起的下巴,望入那双冰眸,他能看到那里面浓浓的冷嘲。
她道;“看不起你,又如何?
舍弃神的身份,那个身份很高贵吗?
也只有你这样,只敢藏在面具后的臭虫,才会将那些东西看的无比重要,
那个象征,我要,我是高高在上,我不要,我依然逍遥无阻,
所以,失不失去?何须烦扰?
至于你这样的人,敢蹿到面前,碾死便好了?
来一个,捏死一个,来一双,碾死一双,根本无需在意你是一个人,还是一群人,因为,结局不会变。”
反手,“噗嗤”一声。
低头,便见自己的袖刃穿过自己的胸膛,将他钉在山壁上。
神不会死,可当神被刺中心脏,如同蝴蝶被钉住了翅膀,短时间内同样无法脱身。
这次她真的走了,而他只能看着她,从原本将计就计,螳螂捕蝉的那只螳螂,变成了被定在石壁上,听天由命的蝴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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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当收到消息赶到吞云镇的犄角男,找到自己的部下,看到眼前的一切,已经是另一幅样子了。
“怎么会这样?”
他身后,少年低着头,声音有些底弱道;“昨天,突然有一队魔卫军到吞云镇抓捕散修,来到那个仙子所住的房间,便被那些人追上了,
小的尾随他们来到这里,眼见那些魔卫军虽然多,却算不上那仙子的对手,谁知后来又来了个银灰斗篷戴面具的男人,后来两人起了争执,这里便成了如今这样。”
谷鼬;“……那也不该这样呀?”
他惊骇着,又看看周围。
方圆十几里,山川无一完整,地势无一不变。
刚才他根据少年的信号追踪到这里,脚下不平,旁边还有吐着舌头躺着的兔子山鹿,面前豁然开朗,一座山上,山头甚至还在颤颤巍巍,将落不落。
他还以为自己走错地方了,可再看周遭一切,依稀能见熟悉地势,而毁掉的这些大面积山峰地势……
都是刚刚不久毁去的。
少年;“头儿!若不是我亲眼所见,我也不敢这么和你说,可确实如此,昨天若不是我躲的快,恐怕早已经成为鱼池之秧。”
谷鼬摇头,脸上表情逐渐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