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男人的足印?”
他又量了量战场中间的足印,远比之前的足印小了许多;“这是童姑娘的足印?也就是说,童姑娘是处于主导地位的那个?这个四处跑的,反倒给她压制了?”
一直跟着他的少年同样蹲下来,与他道;“我后来逃离危险圈后,虽然没敢再靠近,但是看的清楚,童姑娘是压制了那个男人的,虽然,她后边压制男人的时候,感觉很不一样。”
谷鼬转头看他;“什么意思?”
少年仔细想了下昨天看到的情景,有些不太确定道;“怎么说吧?就像……两个人一样?”
谷鼬心头一紧,心生不好预感。
“两个人……”
这种情况,为什么他感觉有点眼熟?就像……走火入魔的公子一样?
可……这位仙门之祖的情况,应该不是走火入魔的情况吧?
却听少年又道;“童姑娘明明情况不好,勉强和那只圆耳狐解决了那只魔卫军也就算了,开始迎击那个男人,都是需要借助法器的灵力的,
可后来不知为什么,她就变的十分厉害,
这也就算了,人也像变了一样?
比如说,童姑娘本身像个很好说话,很可爱的小仙子,
可后来轻而易举痛揍那个男人的童姑娘,好像……完全成了另一个人?
很陌生,很有距离,
便是那个可能拥有神力的男人在她眼里,也不过一只蝼蚁一样?”
谷鼬深深的吐了口气;“这应该单单是强者面对弱者的姿态。”
可再看这偌大的战后场地,可以说已经给两人毁了个遍,与那个进攻者的激烈进攻相比,他能看出童羽是处于主导地位的,也就是说……
“童姑娘其实强到如此地步吗?虽然如此,公子失控的时候完全不用担心没人制住他了,可若是童姑娘想打公子的时候,基本上公子也没有反手的余地吧?”
“呃?”
少年意外,转头问他;“头儿,你担心的重点原来是这个吗?”
“……”
谷鼬脸上尴尬一瞬,立即倚老卖老道;“大人的事,你别问,正经的,童姑娘现在去哪儿了?”
少年挠挠耳朵,心虚道;“我本来是追着她来着,可她那时候实在太厉害了,只追了几里地,就不见她踪影了,
我回来找那个给她钉在山壁上的人,谁知人也不见了,
然后我就在这儿等头儿了,看能不能推测出那个戴着面具的男人。”
谷鼬脑袋上青筋暴出;“独……角!”
眼见谷鼬脸上风雨欲来,少年慌忙又道;“不过我知道童姑娘是向着南边的小镇去的,她应该是找下一个落脚点了,
就算她不累,我看她挺爱干净的,一定会找干净的客栈先住下来,花点时间,能找到她。”
谷鼬长长的粗叹一声,没好气道;“带我去找那个男人被钉的石壁。”
少年;“好!”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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缥缈山,小别峰;
千重歌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修炼了一整夜,脸色总算和缓一些。
他这边睁眼,镜子那边的人像是算准他的时辰一般,水纹荡漾开,谷鼬便在山壁那边与他汇报;“公子,昨天童姑娘受到伏击,伏击她的这个人应该就是在缥缈山阴你的人,可以确定了。”
千重歌眼睛猛然睁大,沉声问;“具体,说!”
谷鼬颤了颤,隔着通灵境都能感觉到自己主子身上的阴沉寒气,他反倒庆幸此刻没有在他身边汇报工作了。
“独角昨天追踪童姑娘到这里,虽然后来根本无法探听到两人说了什么,可之前确实有听到,男人是说童姑娘是为引他离开缥缈山,才一个人离开的,
而追童姑娘的这个男人,好像也是童姑娘的旧识,这也能证实,一直有神族的人,在追查童姑娘这个别遗弃的神。”
千重歌蹙眉;“那个男人是缥缈山作乱的那个人也就算了,你是怎么确定那个男人,是神族的人?”
谷鼬吐了一口气,做足了心理准备,将镜面从他脸上转移开,道;“因为当今世上,除了已修成神人之身的怜卿长老,恐怕没有修者能与她打到如此程度了。”
千重歌屏息,如同身临其境,他清楚的看到,那对他来说本该熟悉的地貌,碎裂毁坏一片,而空阔的山地中心,还有以一个圆心为中心,向下陷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