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话了?不管怎样,她开口了。
有那么一瞬间,千重歌有些欣喜。
可下一刻便意识到,她不说话,不吃饭,确实单单是不想理他,不想再吃他做的东西。
不由心火又起;“你不吃,怎么可能好的快?所以,你是要以此来折磨自己,还是折磨我?”
童羽有些百无聊赖的转开眼睛,依然没怎么精神的神色恹恹;“我的身体,是我的事,现在已经与你无关吧?”
“童羽!”
千重歌赫然大声,出口才反应过来,自己还是失态了。
他讥嘲着,自嘲着放开限制着她的下巴道;“我真是给你气糊涂了,既然你都这样自暴自弃了,我和你说再多有什么用?”
说着他起来,将自己厚重的外套率先摔落,开始解自己的腰带,仍开。
童羽见他这个样子,整个人都紧绷起来,背脊发凉,下意识的床里面躲避;“你,做什么?”
千重歌一把抓住她迟了一步收起的脚腕,将她整个重新拖回来。
童羽惊声尖叫,下一刻腰上一松,凉气侵袭着腹上的肌肤,她脸上最后的血色褪去,赫然整个人都僵化了。
千重歌剥着她身上单薄的衣服,脸上却十分阴沉道;“你不肯好好配合养伤,我换种方式帮你便是?或者你就是比较喜欢双修的方式?”
他的手指温柔,温度却是冰凉的抚摸在她原本就冰凉的脸颊上,自嘲转成了嘲笑她;“说来你这身体好像已经习惯我的方式?
如今没有我帮你,自愈能力越来越差了?
看看这都几天了?你依然弱的连凝气都做不到,童羽,你都这样了,还打算能离开我吗?”
她明白了,他是认真的,他真要用强。
童羽想推他的手,可就像他所说的,她现在弱的与三天前没多大区别,现在一个正常的孩子,怕是都比她力气大,她的反抗,在他面前成了可笑的猫儿抓痒,轻易便给他将手拨开,一手控住。
他俯下-身来,轻蔑的提醒她;“别做这些无畏的挣扎,难看,我的小羽也好,天羽老祖也好,都不会做这么丢脸的事,
双修而已,化身也好,奔向也罢,多几次,就习惯了。”
童羽唇线颤抖,抿的紧紧的,终究还是克制不住下压。
不知是人越虚弱,越脆弱还是怎样,此刻她深深的有种被彻底侮辱的憋屈。
现实世界和这个世界活了两个两辈子,何曾遭受这样的憋屈?
她越虚弱,五官越是迟钝,这一刻才反应过来。
童羽惊恐莫名,赫然发现,眼前这一幕无比的熟悉。
他依然在扯她的衣服,她不敢再细究,究竟在哪里遇到过,究竟什么时候的事,
她抱着最后一丝希翼,惊恐道;“你答应过……你答应过我,不动手,不用强的。”
千重歌赫然顿下。
他的记忆没她那么差,倒是想起,她说的是什么时候。
那是上次在暗面的时候,在花境楼她噩梦惊醒的事,他原以为她只是做了噩梦,原来,那个时候,她便已经有所预知?可……
她还是落到这一地步,是不是证明,她原本……是真的不曾对他有假?
虽然可能,只是在感情上而言?
再看笼罩在他身-下,脸色苍白,原本灵动的某种的惊惧,她好像真的被吓到了,一点也找不到往日或随意,或慵懒任性的影子。
他的本相,让她这么害怕吗?
他生出浓浓的无奈,身上的戾气化去许多,可是依然按着她,不打算退让,另一手却扶在她面上,企图用手心的温度,给她融去脸上的冰霜。
问她;“接受这样的我,真那么难吗?小羽,你忘记了吗?一直都是我陪着你呀?虽然每次都不让你看到,可一直都是这样的我抱着你呀?”
童羽看着他的眼里,掩不住的怨憎,声音里克制不住的颤音;“我认识的千重歌,再难也不会对自己的师兄弟下手,
你说的没错,我喜欢的是你愿意让我见到的千重歌,我喜欢那个人,为他丢掉性命都可以,
不是你,不是现在的你。”
千重歌心如撕裂,童羽的泪落下无声,她再次摇摇头,强调;“不喜欢的人,不可以。”
不喜欢的人,不可以?即便他本质上依然是他?即便他还顶着同一张脸?
刺痛入骨,他手上力道不自觉加重,直到她后知后觉蹙起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