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季远怀明知有风险,却还是想要搏一搏。
这时下人说从乡下又寄回来了一封信,是华二娘她们寄的,不外乎是来说旧情的。希望季远怀能够念着往日的情分,把她们母女接回来。
每隔一段时间季府就会收到这样一封信,季远怀都是放在一边置之不理的。
季幼卿问:“华二娘的信?”
“是的,大小姐。”
“你方才说又,难道府上经常收到她的信?”
“是。”
原来如此。都已经把她们送到乡下去了,还不知道安分守己啊。
季幼卿一把夺过那封信,慢慢走到烛台前直接把信都给烧了。
“回去告诉其他人,以后谁再敢把她们的信拿进府就别怪我不客气。”
“奴才遵命。”
季远怀皱着眉头:“你又何必如此?如果你真的痛恨她们,还不如直接了结了她们性命,干嘛这样吊着她们?”
“怎么,你舍不得了?”季幼卿眼中闪过一丝戾气,“杀了她们易如反掌,可我偏偏就是要她们活着。”
每天每夜在痛苦和煎熬中挣扎着,生不如死。
季远怀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你,你究竟是什么时候变成了这个样子的?”
从前她性子懦弱无能,好歹也是个心善。可没曾想她现在竟然恶毒成了这个样子。季远怀都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个人就是自己的女儿。
季幼卿锋利无比的眼刀子甩了过去:“不如先问问你自己做了什么吧。”
她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祠堂,季远怀疲惫地撑着桌子。
他望着面前竖立的牌位,精神有些恍惚,他开始喃喃自语:“燕竹你女儿长大了,很快她就要做离王妃了。”
可是那股不祥的预感却始终萦绕在我的心头。
燕竹,季家迟早会毁在季幼卿的手里。
她就是个祸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