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如此说来也是无用,他即是这般说,那就说明账册是好的了。
难道是,李仲说的有误。
“叫他进来。”
苏浅一得了令,急忙冲阻拦他的两个兵士笑了笑,匆匆进了帐去。
“旗长,这是账册,是属下办差晚了时辰,此事与李校尉无关,有什么责罚都是属下的罪责,请旗长明察。”
秦岭急忙接了账册,打开看时,却是看到一本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账册,根本没有李仲说的什么糊掉的地方。
“你确定账册无误?”
苏浅急忙点头:“属下以性命担保。”
秦岭再看一眼苏浅,冷声道:“你且回去等着,若是有误,我叫你提头来见!”
苏浅急忙行了个军礼,老老实实回去等着了。
这边秦岭急匆匆往执法队赶,却被告知人已经被带到了将军处。
秦岭心里暗暗叫苦,这简直是往最坏的结果发展了,想归想,也只得硬着头皮往营长处去。
他们的营长姓朱,名横山,是从前西凉王属下亲兵营下来的副将,为人骄傲,眼高于顶,压根看不上他们这些泥腿子出身的将领。
但人家是嫡系,在他们面前又是长官,即便是两相厌也得受着,除非他是不想在军营混了。
等秦岭到的时候,正赶上朱横山要拿着李仲的事儿做筏子,想要在出征前整肃军纪,立个典型。
听到报说他们的旗长来了,眼皮都没翻一下。
“这事,谁来说都没用。在我账下出了此等贪墨蛀虫,岂能善了!都给我老老实实窝着,老子不宰了他已是看在他多年养马,有点本事,若不然,明日开拔,老子第一个用他的人头祭旗!”
账外的秦岭自是听到了朱横山的话,可此刻他手里有了账册,心里也增了些许底气,哪怕对那小子再怎么不待见,眼前关系到他手下的性命,也不由他不赌一把。
秦岭声若洪钟,自账外大声道:“五旗旗长求见将军,有要事禀报!五旗旗长求见将军,有要事禀报!……”
朱横山眼珠子几乎瞪出了眼眶外,他也是个要脸的人,被手下如此逼迫,心里怎能不气。
可如此避而不见,反倒像是他理亏,只得咽下一口恶气,扬声道:“滚进来!”
秦岭长出一口气,这才踏步进了帐,抱拳一礼不卑不亢道:“将军,之前李校尉所交账册中遗漏了一本,那管账册的小卒今日出营采买药材耽搁了时辰,等回营时发现漏了一本账册,这才急忙送到了属下处,属下听说李校尉因此事已是进了执法队,怕一时误判,便急忙将账册给大人送了过来。搅扰之处,望大人海涵。”
朱横山眉头微拧,却是有些不想接这东西。
他话已经说出去了,人也已经抓了,如今却跟他来说他抓错了,那他还要不要这张脸了。
可是看这秦岭的样子,却像是不达目的不罢休。
朱横山眼睛一闪有了主意。
“谁知道你这账册是不是胡编滥造,那小卒人呢?喊来我问问。”
秦岭心下一沉,已是想到了这朱横山打的主意。
如今已经不是账册的问题。他怕是想拿这件事给他们这些泥腿子杀鸡儆猴了,如今只要他对那个秦浅稍加威胁,怕是那小子顶不住,将责任一推六二五,那倒霉的可就是李仲,还有自己了。
可想再多也没用,事情已经到了如今的地步,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不一会儿,苏浅便被带进了帐子。
朱横山上下打量了下面前的小个子。
此人面白柔嫩,长相竟极其出挑,尤其一双眼,长得竟比女人还要好看。
朱横山第一眼便生了不喜:这样小倌一样干净细致的小白脸,也是个当兵的?
怪不得这两个小子这么护着他,说到底,账册出了问题,第一个要问责的应该就是这个小白脸,可到现在,这人竟然是好端端站在这儿,居然连关都没关一下,想必是和这两个泥腿子有了什么首尾……
想到这,越发看不起这些人。
“你就是弄错了账册的人?”朱横山垂着眼帘,却猛地一拍桌案:“你该当何罪!”
苏浅吓了一跳,可多年的教养却也没让她失态。
她只略微皱了眉便叉手一礼道:“大人,属下今日出营办差,回营时才发觉账册竟少交了一本,待属下去找校尉大人,却发现校尉大人已经被带走,属下只得去求见旗长大人,可大人正在议事,待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