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冷哼了声:“我笑你们是卑鄙无耻的小人,忘恩负义的畜生。”
一阵愤怒的喧哗声从身后传来,应该是那些站在外围的雷家族人,听到苏浅的话彻底怒了。
苏浅却像是没听到她身后的动静。只抬头看着眼前那一排排的灵位,很庆幸这应该是在雷家的祠堂里,要不然,估计这会儿臭鸡蛋烂菜叶肯定是已经招呼到自己身上了。
雷连磊抬手制止了众人的喧哗。
他黑沉着一张脸,也冷哼了声:“死到临头,徒惩口舌之利。今日你说什么都没用……”
苏浅嗤笑了声,打断了面前人的话:“怎么?怕我开口吗?难道我说得不对,难道你不是忘恩负义的小人吗?”
苏浅甩开了按着自己的那两人的手,坚决的站了起来:
“老子跟你们姓雷的无冤无仇,反而接连救了你和你女儿的命,你反过来要杀我,这不是卑鄙无耻的小人,难道还是行侠仗义的英雄吗?”
雷连磊面色大变,刚想开口,却听苏浅又紧接着道:“你们雷氏一族难道是我害的吗?我今年才刚满十五岁,被逼无奈才入了军营搏命,跟你们一家有何仇怨?你们谁家的亲人是我害的?是我家人害的?明明是你们不敢得罪那些古城里的贵人,藏在这老鼠窝里,只会拿我这样的小人物泄愤,难道你们不是鸡鸣狗盗之辈,就问问你,我哪一句说错了?有本事你们也说个道理出来,让我也好死个明白!”
苏浅的话语铿锵,眼神也咄咄逼人,一时间室内竟再没一个人说话,苏浅分明看到了大多数人眼中的迟疑和犹豫。
苏浅可不想放过这唯一的活命机会。对这些雷家人来说,他们积攒了如此长时间的怨恨和屈辱,是一定要找个发泄的渠道的。而她就是那个缺口,那个让他们可以爆发的媒介,一旦他们认定了,自己怕是真的难逃一死了。
她刻意斜睨了雷连磊一眼,脸却偏向了一边道:
“你没话可说了吗?那就让我替你说说吧。你们雷家被害是因为卷入了朝廷的权利更迭,跟老子有半毛钱的关系?被没入奴籍发配边疆,也是因为有人不想你们雷家的技艺在大庆的土地上再发光发热。这分明是蛮夷鞑子的阴谋,你们只是被牵连被压迫的可怜虫而已。这件事难道和老子也有关系吗?你看老子哪点长得像是能干得了这样大事的人?你们心里大概还打了别的主意吧,雷连磊,还要我继续说下去吗?”
雷连磊肉眼可见的黑了脸,面上神色变换,正待要说话,却听有人在人群中喊道:
“休听这小子胡言乱语,他分明是窥伺我雷家神技,想要偷咱家的宝贝。不能放他走了,要不然贻害无穷。”
“对对,不能放他走了,要是引来了外人,大家伙就全完了。”
议论声嘈杂不绝,突然,从苏浅身后传来一个老者浑厚的声音:“都别吵了,这是什么地方,容得你们这样喧闹。”
雷连磊见到来人却眼神一亮,迎上去恭恭敬敬行了个礼:“三叔。”
苏浅没有回头,却感觉到那人身上气息很浑厚,感觉应该是个高手。
而此人开了口之后,果然整个祠堂便恢复了一片安静。
那人却径直走到了苏浅的面前,开门见山道:“你说你救了我这侄子,还救了他的女儿?”
苏浅冲来人看去,却见是个明显上了年岁的老人,虽然鸡皮鹤发,但身材却很壮硕。双目如电,极有威严。
苏浅念头一转,冲来人微微弯了弯腰:“见过雷老前辈,回前辈的话,方才小子所言绝无半句虚言。而此处也不是说话的地方,还请前辈另外寻一处所,小子还有下情回禀。”
老人微微点了点头,回头对着雷连磊使了个眼色。
却在这时听人群里又有人道:“三爷爷你别听那小子花言巧语的胡说,他这番偷偷摸摸的跟来,一定是心怀不轨,还是一刀宰了干净,以绝后患……”
“放肆!”老人一声怒吼好似洪钟,震得苏浅的耳朵嗡嗡直响,心里暗叹这老人的内力身后,可心里去也放松了些,至少,这个老人暂时还不会对自己不利。
“谁让你们聚在祠堂闹事的,这件事自有族里解决,都回去干活去!雷栋,你娘身子不好,有你这管闲事的精力,多打几样玩意出来,也能给你娘换两剂药来吃吃。今天就罚你多打两个时辰的铁器,还有你们,都给老子滚出去!”
看得出这老人在村子里很有威信,众人一时间噤若寒蝉,不大会儿的功夫,人便散的差不多了。
雷连磊却始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