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春宫偏殿失火,虽说火势很快被大雨浇熄,但却在其中发现了两具烧焦的宫人尸首。我本来并未注意这件事,不过后来偶然间得知那两个宫人是事先就被人割喉而死……”
“所以,那场火灾,就是为了掩饰尸体才起的了。”赵平并不觉得奇怪,宫里的脏事多了,又有哪处是真正干净的地方:“这又和这件事有何关联?”
赵玄垂下了眼帘:“你是不是忘了宫里之前传过的闲话?”
赵平默了默,脸色有些黑:“说侯夫人肖似……”他说不出口,觉得实在荒唐。
赵玄却没说话,赵平心里突然就明白了。
“所以,长春宫的那位是想借沈贵妃的手除掉侯夫人?”赵平还是有些想不通:“这有些说不通啊,陛下……他现在连后宫都不去,这时候争宠有意义吗?”
赵玄嗤笑了声,却道:“这不是为了争宠,是怕夺权。你忘了西南之前是谁家的地盘了?”
赵平眼前一亮,这下就想明白了:“对啊。侯夫人是原西南王刘暹留在世上唯一的骨血,她还有个亲儿子。而刘克俭那老东西志大才疏,根本难以服众,却因着刘家这个大族在西南耀武扬威,西南光土著就不知多少个族群,加上原刘暹一族的族众,若是迎了刘暹的骨血回西南,那刘克俭屁股下面的位置就该出问题了……”
“不过这件事还有很多蹊跷之处,比如那流言是怎么起来的?还有,动手的是朱仝,就凭他的本事,怎么可能会有漏网之鱼,还有最后追捕的人,浅儿母女和那对兄弟怎么可能从天罗地网中逃脱的,这都是漏洞。总之,我觉得整件事都有人在背后操纵。而最近听说,长春宫那位却是得了怪病,我估计大概不久之后,刘克俭也该要为他妹子的薨逝进宫里吊唁一番了。”
赵平眉头微跳,觉得有些牙酸:“你这就改口了,还叫起浅儿了……”
赵玄抬眸冷冷扫过,赵平便抠抠鼻子笑了:
“行了,我知道了。不管这俩老家伙现况如何,倒是对我们有利……”
赵玄看向赵平,两人都明白,如今大庆烽烟四起,唯二的两大异姓王却拥兵自重,找尽借口不肯借兵,当今圣上就算是再修道法修坏了脑子,也不至于连这点伎俩都看不明白。这个时候让刘妃薨逝了,看刘克俭敢不敢再继续龟缩下去了。而有了刘克俭的事在前,元垚想必就能少分心在对付漠西上了……
赵玄见赵平明白了,也便不再揪着这件事继续说下去了。转而道:“现在重要的是找到侯夫人和世子。据浅儿所说,既然世子当日有高手护送,那暂时应该是没有危险,可刘克俭既然早就盯着侯府,那这一路上必定是重重陷阱等着他们,咱们就从这里入手,再往西南去看看,想必西南那些想要夺权的人也不会放过世子一行,两边一起下手,才有希望找到。”
赵平点头,漠西军的商队本就是掌握在他的手里,出外打探也是他的本分。
当日他便曾经在外找过一个多月的时间,至今撒出去的人手还有没回来的。现在有了新的方向,想必会事半功倍。
“还有侯夫人这边,我先找人去那小镇上探一探,如果不出意外,他们应该是是早就离开了的,不过,听浅儿所说,那唐大有些本事,想必他们的安全也该是有保障的。而侯夫人知道儿子女儿的去处,很大可能是往西凉来了。这样看起来,找到的可能性应该很大。”
说完,赵玄看向赵平,拍了拍他的肩膀:“这件事还要劳烦你了。”
赵平挑挑眉,拳头捶了捶自己胸口。只是,很快他便又挠了挠鼻尖,搭上了赵玄的肩膀:“不过,你什么时候答应了苏侯爷婚事的,我竟不知道?”
赵玄斜了赵平一眼,轻轻将他的手从自己肩膀拿了下来。语气平静而淡然:
“我一贯言出必践,自然要信守承诺。”
赵平却嗤了声:“说的好像你的亲事你能自己做主似的。”
赵玄脸色一黑,扭头看向了赵平。这回却是难得严肃起来:“你以为当下这种情形下,我能有几分可能性回京成亲?”
赵平一晒,很快又冷笑:“怎么不能,你那位好继母召不回你去,难道不能哄得陛下赐你些美人儿了。只要有女人敢拿着圣旨到漠西来,我看你敢抗旨不遵?”
赵玄却是扬唇一笑:“那也要看她能不能保着命走到我的面前来……”
赵平一愣,随即笑了起来:“所以说,你这次是真的……”
赵玄邪眸看过去:“我何曾不认真过?”
赵平一怔,再看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