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狠

大夫人眼皮一跳，拍桌而起：“你说什么？！”

丫鬟哭着道：“大小姐疯了，她抓着凝儿小姐，还把菜刀架在凝儿小姐脖子上，呜呜呜，夫人您快去看看吧。”

大夫人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好在旁边的丫鬟扶了她一把，她这才没有丢脸的摔到地上，等她回过神，赶紧让丫鬟扶着她过去。

季灿坐在椅子上，季凝跌坐在她旁边的地上，脖子上确实被季灿拿着菜刀抵着。

大夫人顿时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

“季良婕！你是不是想死！”

季灿手里的刀递的更近了一点：“王氏，你好好说话，我还能考虑一下也跟你好好说话，不然咱们就在这里算算账，如何？”

她他喵忍的都快成忍着神龟了，季凝这贱人还来挑事儿，她自然不会客气，本来菜刀是给陆氏防身，免得她不在，大夫人来害人，没想到她自己先用上了。

大夫人吓得尖叫一声，眼看着季灿露出不悦的表情，拿刀更是离得又近了一些。

她赶紧道：“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你把刀放下，咱们有话好好说！”

季灿踢了季凝一脚，并没有多重，然而大夫人眼里顿时露出了凶光。

“娘！娘你救我啊啊啊啊啊……”

季灿反手就是一巴掌，扇完以后立刻晃了晃手，嫌弃道：“给你们脸了是吧？觉得我和我娘好欺负是吧？我告诉你们，兔子急了还咬人呢，我之前没挑破，是给你们脸，既然你们不要脸，那我也就不客气了，怎么样，要不要我帮你把你女儿的皮给你剥下来？虽然我刀功一般，不过我保证会给你一点一点都剥的干干净净。”

大夫人被她这话吓得再也不敢凶了。

季灿心道早知道就早点凶了，现在好了，白白被欺负那么久了。

“灿姐儿，你，凝儿可是你妹妹啊。”大夫人哀求道，“你有什么事你好好说行吗？若是嫌弃嫁妆少了，我给你贴补如何？”

季灿叹气：“大夫人，你装的可真的好无辜啊，你女儿做了什么你不知道吗？那三十大板，我去见了一次阎王，那一脚，我又去见了一次，你也够狠毒，表面装的贤良大度，怎么，背地里跟你女儿一个德行，我娘那一身伤你打算怎么赔？”

大夫人顿时噎住了。

季灿又道：“我本来不打算做什么的，最多让你们丢点人，你们倒好，没事找事儿上瘾了是吧？大早上的觉得不舒坦来找我撒气是吧？我告诉你，我也是有脾气的，今天我就要给你们一个教训，反正现在时间还早，在爹回来之前，我们可以慢慢玩~”

大夫人吓得都快疯了。

季良婕是个内向腼腆的，内心的稍稍扭曲也没有伤害别人，除了爬床那次，她再没有做什么对不起季家人的事情。

如果爬床代价是死亡，那么季良婕付出了代价，那么那么多年来的冷待，这些人又该付出什么代价呢？

季灿没打算做绝，但是她也不打算继续忍着。

她没有依靠，除了狠，也没什么可以用来震慑这家子的了。

“灿~灿姐儿~”大夫人哆哆嗦嗦的，话都说不好了，“你放了凝儿好不好？她是你妹妹，你有气，我给你赔礼行吗？”

季灿嗤笑一声：“大夫人，我给你脸叫你大夫人，你说这个恶毒货色是我妹妹？那她对我可以半分尊敬？她设计我的次数，怕是她自己也数不清吧？还有，你把杀人看的这么轻飘飘，怎么到了这小贱人身上你就那么害怕了？”

王氏的脸皮被踩了又踩，但是她这会儿再也没了之前都底气，因为季灿表情看起来太淡定了。

这简直不像是一个大家闺秀该有的模样，说她像个恶鬼还差不多。

“那你想怎么样？难不成你真的要害死你的妹妹吗？”

季灿：“大夫人说笑了，我娘就我一个女儿，哪儿来的妹妹啊？您说是吧，不过我听说大夫人你夭折过一个孩子，你知道它为什么夭折吗？我可以告诉你原因哦。”

大夫人脸色顿时一变，那个夭折的孩子，一直是她心里的痛，这么多年，她一直禁止别人提起，府里许多新人甚至不知道这事儿。

她顾不上想为什么季灿会知道，眼看着爱女被人要挟着，恨不得跪下求季灿，可惜她还是要脸的，到底是没有跪下。

季灿轻轻拍了拍季凝的脸：“不知道大夫人听没听过因果二字，有因必有果，你不妨想想自己做了多少缺德事，老天爷才收走你的孩子，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