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重要、也很珍贵的朋友,明白过去的孤独是多么令人难以忍受的一件事。”
“所以我希望兔兔你也能找到一个人陪伴,让你不用再流浪了。如果找不到的话,我愿意陪你。”
他的这番许诺使整个房间萦绕了时常很久的沉默,不知过去多久,才听见顾兔所发出了一声气音。
“哈……”
这傻小子知道什么,就敢这么随便约定。
她仿佛把内心深处积攒的不明郁气都随之倾泻,夹杂着些许的困惑与自嘲。
“你对什么人都是这么说的么?”
夜因而稍稍愣住,听见顾兔的声音接着又冷冷传来“那如果蕾哈尔中途放弃登塔的话,你是陪她还是陪我?”
夜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可在这之前却被顾兔的动作给止住了。
像是终于嫌领带麻烦而放弃了整理,她扯着那皱巴巴的领结走过去一脚踩住了褐发少年单薄的胸口,用那股完全说不上温柔的力度将他上半身压在了床沿。
空气传来‘咚’的一声轻响,褐发少年细瘦的后背压皱了边缘的床单。
顾兔维持着这样单脚半曲踩他的姿势,面色冷漠地扯掉了自己胸口前那根碍事的领带,随手丢下落在脚边。黑领带深沉的颜色不经意绕过她的脚背,衬得那抹苍白透明的肤色迤逦出了几分特殊的旖旎。
被脚压住的胸口感受到的温度比平常要热,又沉甸甸的。
夜屏住了呼吸,不敢出声。
“想要招惹我就给我意识到一点,我可不是愿意当第二顺位的人。那种‘我和你妈同时掉进水里你究竟会救谁’的蠢问题我不会问,因为我从来不会让自己陷入被选择的一方——我会直接替人做决定。”
顾兔居高临下地盯着他,夜能望见她下垂的乌眸底下两颗冷漠的泪痣,像黑夜里能反射眸光的星子。
“之前不是说我对登不登塔什么的无所谓么,我改变主意了。”顾兔说,“要是塔的上面有你在,我或许会提起那么点兴趣。所以在我对这趟旅程厌倦之前——”
“我不允许你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