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恨恨说着。
冬青长长叹了一口气,继续低声说道:“宁姝并非表面那般柔弱,且心xìng并不坚定,世子若是对她倾注心血,一定会适得其反,甚至有碍世子大事。”
容祈孤零零地站着,死寂的目光落在冬青身上。
“她身上有一块玉佩,是当年韩相亲自雕刻送给还未出生的孩子。”
冬青瞬间想起白日里容祈古怪的问题:“是黑色那块?”
“正是。”
“黑玉数不胜数,如何能确定就是那块。”
“那玉佩是用沙漠墨玉雕刻而成,材质极其罕见,且上面的花瓶和钟铃图案花纹都是韩相亲自雕刻,手法与众不同,我见证了整块玉佩的诞生,自然一清二楚。”
“可当年梅夫人不是带着孩子自焚而亡吗?”冬青企图找出漏洞反驳着,“尸体是中贵人亲自盖棺事定的。”
中贵人是官家心腹,不会在此事上出了纰漏。
“可当年中贵人验的是梅夫人的尸体,而不是孩子的尸体。”
冬青瞪大眼睛怔在原处。
是了,带走一个绝色倾城的梅夫人难,可带走一个襁褓中,刚出生一月,并未见过人的孩子,却是简单的。
谁也没见过她的模样,只知道是个刚刚满月的女孩儿。
“你知道宁姝生辰是何时吗?”
冬青咽了咽口水,呼吸不由放轻,唯恐惊动了摇曳不定的烛火。
“正乾八年十二月初八。”
谁都知道,梅夫人生下孩子一月后,韩相便在牢中引颈自戮,同月,韩梅两家九族之内无一人幸免,正乾九年一月三十,梅夫人带着孩子自焚于梅园。
“那不是就在五天后。”冬青喃喃自语。
“起来。”容祈深吸一口气,哑声说道。
冬青缓缓起身,喃喃自语:“所以真的是她?”
屋内沉默一片,只能听到三更的打更声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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