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气氛不太对头。各种不利的消息接踵而至,民工要来闹事。温含韵好害怕,连忙打叶枫手机,一直关机,怎么也打不通。
正在这时,市监察局的人到了。作为温怡集团总裁她不能走,也走不掉。温含韵关了办公室的门,跟他们一谈就是一个上午。
中午,她到食堂的包房里招待他们。吃完饭,刚送走他们,她正要躲出去,第一批民工就到了大门外。
她躲不了,只能坦然面对这个变局。
他知道民工来闹事,弄不好会出事。要是有人在背后鼓动撺掇,搧风点火,他们的行为会很激烈。
温含韵听到大门外民工开始起哄推门,吓得红颜失色。她想躲起来,可办公室里哪有地方可躲?
没人过来安慰她,帮助她,只有她爸爸迅速走过来,对她说:
“含韵,要不要报警?”
温含韵见爸爸来帮她,心里感到一丝温暖,也有了一些勇气。她想了想说:
“他们还没有闹事,再等一等,看一下吧。”
“你不用怕,我在这里保护你。”
她爸爸挺有男子气概地说:
“谁敢动你一根手指头,我眼他拼命。”
温含韵脸露惧色说:
“你又没有本事,哪里打得过他们?”
温国豪看着女儿说:
“你还是离不开他,没有他,我们不活了?!”
温含韵皱着眉头说:
“来者不善,善者不来。我怕他们背后,有人搧风点火。”
温国豪身子一震,疑惑地说:
“不会吧?谁这么大胆?”
正这样说着,办公室门被猛地推开,从外面一下子涌进来十多个人。
温含韵吓得惊叫起来:
“啊,你们干什么?”
材料商王兴元先说话:
“温总,你不要怕,我们是来要钱的。你们欠我们材料款,什么时候给我们?”
温含韵双手和嘴巴都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
“这钱,肯定要付给你们,只是请你们,再等几天。”
“不能再等,已经拖了这么长时间。”
王兴元提高声音说:
“再等,我们就要被你们拖垮了。”
坐在会客区里的温国豪,想把他们的矛头引到他身上:
“不是我们拖你们,而是关氏集团拖着不给工程款。”
另一个平顶头材料商凶巴巴地说:
“我们不管,我们的合同是跟你们温怡集团订的,这钱就要问你们要。”
民工头叫绍宏庆。绍宏庆一开口,嗓门高就吓得吓人:
“我们工地上的民工,已经三个月没有拿到生活费了。你们是总包方,我们不问你们要,问谁要?不管什么情况,今天必须把民工工资发给我们。不拿到钱,我们就不走!”
温国豪知道,跟他们来硬的肯定不行,就软着口气说:
“你们都坐吧,有话好好话。呃,民工工资,总共是多少?”
绍宏庆说:“我们工地,总共有两千三百多元。”
另一个工地包工头说:
“我们工地是一千四百多万。”
“我们工地,大概八百多万。”
“我们材料款,今天也要给钱。”王兴元急起来。
“今天不给钱,我们是不会放过你们的。你们走到哪里,我们就跟到哪里。”
这个材料商叫巫云兵。
巫云兵是温云伟的酒肉朋友,也是温云伟介绍过来做建材生意的。温云伟已经从他身上拿了三百多万回扣。
这些情况,温含韵和温国豪都不知道。
温国豪问:“你是做什么材料的?欠了你多少钱?”
“我是给工地送钢材的,总共欠了我一千多万元材料款。”
巫云兵挺着胸脯说。
温云伟吃他百分之五回扣,这笔钱要到,巫云兵给他五十多万回扣。温云伟打电话给他来要钱,也是一举两得。
王兴元说:“我是给你们送混凝土的,你们总共欠了我两千多万元。再不给钱,我们的搅拌站要被你们拖垮。”
接着,办公室里发出一片叫嚷声,所有材料商都自报家门,自说欠款数目,数目大得吓人。
温国豪心算了一下,这些人说的金额,加起来有六千多万。还有没来要的人呢?温怡集团欠了人家多少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