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娘赵含韵,你是否愿意嫁给叶枫,爱他,与他一起努力,不计贫富,白头偕老?”
齐傅雯还是没有回答。
大厅里一片寂静,人们都屏住呼吸,紧张得气也不敢透。
叶枫紧张得心都要碎了。娇妻在彩排时爽快地说同意的,怎么临场就变了呢?她看到关荣浩他们在这里,不敢说了?
司仪把话筒拿离嘴巴,轻声催促:“快说呀。”
赵含韵嗫嚅着嘴巴要说,司仪将话筒送到她嘴边,她对着话筒嘟哝道:“我,被逼愿意。”
“啊?”大厅里发现一片惊叫声,连司仪和叶枫也惊得“啊”出声来。
“新娘有个性,敢说真话,好——”有人在下面喊了一声,“他是打赌赢得婚姻的,这是一个赌博婚。”
叶枫既难堪,又紧张,额上开始冒汗。他往下一看,这是温云伟的喊声。
大厅里发出一片嘈杂的议论声。
“还有赌博婚?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打赌也能赢利婚姻吗?真是不可性议。”
“古代有小姐抛绣球定婚的,现在发展到打赌定婚了?”
“第一次看到新娘这样说的,胆子真大,够刺激,也奇葩。”
“这个新郎好可怜,你瞧他额上的汗都冒出来了。”
“谁让他当上门女婿的?”
“豪门小姐不是那么好娶的。”
“怎么是被逼的呢?奇怪,谁逼她啊?”
“现在还有被逼的婚姻吗?新娘可以不同意的,她不是总裁吗?太奇怪了。”
司仪第一次碰到这种情况,也慌得不知所措,婚礼停止不前,现场开始出现骚动。
温国豪赶紧把温玉刚从包房里扶出来,走到婚礼台下面。温玉刚没有说话,只是不怒自感地看着台上的孙女。
“司仪,她说错了,重来一遍。”温国豪到台上说了一声。
赵含韵朝台下一看,见爷爷站在那里,就神色一凌,赶紧站好,准备重说。
这婚虽然是叶枫打赌打赢的,爷爷却一直支持他,力挺他,让他们兑现承诺。她要接爷爷的班,就不得不听爷爷的话,同意这门婚事。
“新娘刚才说错了,现在重来。”司仪拿着话对着新娘赵含韵问,“你是否愿意嫁给叶枫,爱他,与他一起努力,不计贫富,白头偕老?“
“我,愿意。”赵含韵很勉强地说了一声,声音不高。
司仪怕她再说真话,没敢把话筒送到他嘴边。
“下面,新郎新娘拥抱亲吻。”司仪听齐小倩嘟哝了一声,马上宣布进入下一道程序。
赵含韵像个漂亮的洋娃娃,站在那里不动。
叶枫害怕赵含韵推拒,再出洋相,就上前像征性地抱了一下她,马上放开。
“不行,亲一个。”有人在台下喊。
“亲一个,亲一个。”台上一些年轻人起劲地喊叫。
赵含韵羞涩地低下头,叶枫犹豫,尴尬。
关荣浩突然站起来,对着台上的叶枫喊:“叶枫,你是个三无上门女婿,什么也没有,既然逼她成婚,就要主动一点。”
现场再次哗然,大厅里又出现嘈杂的议论声。
叶枫更加尴尬,直恨无地洞可钻。但他只能装聋作哑,不以理睬。
“这个富少怎么这样说话?弄得新郎多难堪啊。”
“他是不是跟新娘有关系?”
“这个人好像是来搅局的。”
叶枫在众目睽睽之下,在台下的喊声和哄笑中,上前在娇妻的右脸上轻轻触了一下。
“还是不行。”下面有人喊着不同意,“夫妻之间亲热,不是蜻蜓点水式的,要拿出诚意才对。”
“亲一个,亲一个。”下面的小年轻又喊起来。
叶枫没办法,只得再次上前抱住娇妻,在她鲜红的嘴唇上触了一下。
亲朋好友意犹未尽地放过他,进入下一道程序——拜认双方父母。
但叶枫没有一个亲人来参加婚礼。他父母在他三岁那年离异后,就没来找过他。叶枫恨他们,也不去找他们。他唯一的亲人,在山中的爷爷,已经八十多岁了,身体又不好,他就没让他来。
这样一来,叶枫就像个孤儿,只他一个人参加这个盛大的婚礼。他让司仪省略这个认亲程序,以免尴尬。
司仪不肯,只让他认叫他娇妻的父母。叶枫就想,好在他父亲不在,要是在的话,娇妻不一定肯叫他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