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所以方知意只能无语的坐在那里,气鼓鼓的,听到纪一淮的话也没有反驳他。
这做法真的挺奇葩的,就算是她再大大咧咧,也该知道正常人的做法吧?她穿成那样,还进他们的房间站在纪一淮面前,动一动手都能让领口跟着下滑,这种真空状态站在自己的老公面前,怎么想都觉得不舒服。
“怎么了?”纪一淮见她半晌不说话,抬起手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脑勺,低声开口,“不高兴了?”
“……确实。”方知意扁嘴,从牙缝里挤出来了两个字,伸手抱住了他的胳膊,往身旁的男人怀里靠了过去,“看她穿成那个样子,不开心。”
男人的眸色幽暗,垂眸看了一眼怀里的女人,声音沉沉的,“知意,有些时候,你还是要注意一下有的人是不是有别的心思。”
纪一淮不想把话说的太直白让她伤心难过,但是这个时候他又不得不提醒她一下,毕竟有时候方知意是真的挺死脑筋的,她怀疑任何人也不会去质疑自己的朋友,只是向思韵的行为和言论都让纪一淮心里不太舒服。
就当作是他太敏感多疑,就是不愿意另一个人打着关心方知意为她好的旗号而到处去宣扬她的缺点和小脾气,那不仅仅是吐槽,反而是在放大她的那些缺点。
就像是林凯作为一个并不熟知方知意生活中是什么样的人之后,听到了向思韵的那些言论,总是会觉得方知意脾气很奇怪,或是觉得她慵懒散漫处处需要照顾,像个巨婴一样。
就算是林凯看到的方知意不是这样的,他也很疑惑,但是他听的是方知意最好的朋友告诉他们的一切,他不可能比向思韵更了解方知意的,所以对那些自己没有察觉到没有感知到的,依旧是相信的。
这给了纪一淮一种方知意的名声都受到了影响的感觉,甚至他还觉得方知意没什么朋友还被人说三道四的,保不齐就是跟向思韵有关,就算方知意这么多年来对于这些东西已经看淡了,但是纪一淮就是心里不舒坦。
要不是看在方知意的面子上,向思韵根本就没有机会在他面前再说第二个字。
“我知道。”方知意像只小猫似的,在他的肩上蹭了蹭,小声地嘀咕着,“可能,思韵真的是无心的吧……我就是觉得她知道你在,还穿成那样,心里不舒服而已。”
纪一淮:“……”
这要是她心里舒服才奇怪好吧?但是纪一淮看她好像不想去怀疑向思韵什么的样子,也只能叹了口气,什么也没说,反正方知意相信她想要相信的就行了,至于其他的,他可以帮她注意的更多。
向思韵的出现让气氛荡然无存,两个人坐了一会儿就关灯躺上床睡觉了,在一片漆黑中,方知意靠在纪一淮的胸口,咬着下唇内侧的嫩肉纠结了很久,本来是想给向思韵发消息的,但是又想着要是自己去说点什么的话,会让向思韵误以为她是觉得她想勾引纪一淮,势必又要吵起来……
唉,算了算了。
方知意烦躁的在心里暗暗的叹了口气,悄悄的抓紧了男人放在她腰间的手,老老实实的睡了。
……
南苑白天一直都是有佣人的,这样可以照顾方知意的起居,纪一淮也能放心一些,但是纪元致不太放心,还是过来看了看方知意,毕竟这个孩子是因为他才摔下去的,而且现在还在家里呆着哪儿也去不了,属实无聊。
他正好也没什么事做,就让人准备了点儿小点心给方知意带了过去,毕竟白天纪一淮在公司,顾不上她,最近纪一淮已经尽量推掉出差的工作了,就是为了陪着她养伤,更何况,上次的事情还跟纪景乔有关。
纪景乔啊……野心太大了,眼里容不得任何一个对他有威胁的人,也就只是这次老太太把他罚了,才能让他稍微老实一点儿了。
“唉。”纪元致叹了口气,想到这些事情就觉得糟心,抬头看着眼前的房子更是觉得愧疚,随后才走了进去。
“二爷好。”佣人毕恭毕敬的站在门口,带着人走了进去。
向思韵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手里端着的盘子里装着切好了的水果,她笑眯眯的嚼着草莓在跟一旁的人说话,很是愉悦。
虽然她起来的时候纪一淮已经走了,但是方知意起来的晚,这个时间里,向思韵都已经跟下人熟悉了一遍了,甚至还聊起了天,在听到有人来了的时候,她下意识的抬头看了一眼,正好对上纪元致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