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爽接到了一个电话,她并没有回避我,直接简单地说了几句就挂断了,从她电话的内容我得知大概是她的妈妈给她打的电话,我便问道,“是你妈妈吗?”她点点头,“是我妈,知道我回来了,她也想来这边陪我,我没有答应。”
“为什么没有答应,你平常和你妈妈见面的次数也不多,何况她一个人在苏.州也没有什么意思,让她来上海吧,虽然我也没在这座城市扎稳脚跟,但是总能为你们出一份力的,你们要是租房子或者有其他的事情尽管告诉我。”
她顿了一下后摇摇头,“算了,在老家她有一堆邻里街坊,在这里除了有我还有什么呢,何况我也不想她过来跟着我一起费心费神,她这一辈子为了把我培养成一个好女人已经够累了,可是到现在我却也没让她省心。”
程爽说这个话多多少少让我感到有点心酸,我喝了一口咖啡后看着她,想从我坚定的眼神里给她一点力量,但是她并没有看我,我只好对她说道,“程爽,不要这么说,阿姨有你已经足够了,你也不要有那么大的心理压力,在当今社会,离婚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你看开点。”
听完我说的,她把看向窗外的头转过来,说道,“从一开始就错了,现在是错误的结局了,我应该高兴的。”说着她抚了一下散落在耳边的头发,又把两个手的手指交叉起来,现在她的手上什么也没有戴,无名指上也根本没有一点戒指印,可是我知道就这件事在心里产生的影响是不会像戒指印一样消失的那么快的。
我沉默一会,想尽量多的想她是怎么想的,想更多地了解她的内心,然后帮助她,可是我毕竟没有类似的经历,我没有结过婚,怎样知道一场婚姻带给人的是什么,我想和恋爱的时候是不一样的,因为现在的我们谈个恋爱会很随意,但是结婚就一定是慎重又慎重了。
在我尽量多的设身处地为她考虑后,我开口说道,“程爽,不管怎样,你妈妈要是想过来就让她过来吧,她在那边一样会操心,或许她不知道任何事情那种干操心,干着急更让人焦虑,索性让她过来,你们母女有什么心里话也能说一说。”
程爽并没有就我这个问题回复我,她只是说道,“秦愿,其实刚刚你欲言又止,你是想说缘缘太皮了,就会瞎捉弄人,你这束玫瑰花其实不是送给我的对吗?”虽然她心里装着一堆事情,但她还是那么的有洞察力,我瞒不过她也没想瞒她就实话实说道,“这束话是我刚刚去花店给唐婉买向日葵的时候缘缘特意和我要的,我没想到她会弄这么一出,还挺让人不好意思的。”
说完我尴尬地笑了笑,而程爽的表情并没有发生变化,连微妙的变化也没有,她只是眨了一下眼后说道,“缘缘是个聪明漂亮会让人开心的姑娘,这些天谢谢她陪伴我,也谢谢你让她陪伴我。”
“没什么,反正她待在家里没事干,也老是想着出去玩,关键你们两个能玩的来,她可不是一个和谁都能玩的来的姑娘,不知道为什么,她很认可你,所以才总是这般。”缘缘对程爽的认可已经超越一种界限了,比如她明知道我和程爽还会在一起的可能性简直微乎其微,但她还是一个劲地把我们往一起凑。
程爽伸手摸了摸玫瑰花的花瓣然后对我说道,“可能我和她最为投缘吧,也可能她也是真正地了解我了。”程爽说的云淡风轻,并没有一个详实具体的答复,诚然我说刚刚的话也不是要一个回答的,在我内心里多多少少也是知道缘缘为什么会看好程爽,首先在缘缘这个还没有彻底长大的年纪里,她认为爱情至上,未来的另一半一定要是彼此深爱,在一起才有意义,否则那就是瞎搞,而在她心里,我和程爽彼此是最有爱的,因为当初我们爱的也是轰轰烈烈,可缘缘不知道的是爱情也是像这世间的众多事物一样,她也是会消退消失的。
彼时咖啡已经喝了一半,而我们聊了这么多还终没有聊到正题上,所以我强行话锋一转,“程爽,咱们还是言归正传,聊聊正事吧,我想知道你这次回来到底是因为什么,就是沈斌同意和你离婚了吗?”
这个话题是复杂的,是让人头疼的,但是程爽作为当事人没有回避,她跟我说道,“沈斌让我回来,她说佳怡的事情好商量,总之,我从她的话里就是听出了他对佳怡的松口,所以我才回来的。”
“那你们约了时间地点重新谈判吗?”
“还没有,他让我定,不过他跟我说越快越好。”
“喔!”我认真思索了一下,从这几句简单的话中我想我是可以总结出一些讯息的,首先沈斌松口了,让重新回到谈判桌上,这从另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