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她具体是出于什么样的心理问出我这样的话，但是我还是直接回道，“在与一些特定的人的相处中，我们无论付出多少都是不计回报的，而生活感情不就是这样吗？”其实，她最不应该问我这样的话，因为就我刚才听她的回忆，她做过的事情使得她远比我要知道这个问题的正确答案。

慕雪看着我，陷入到了沉思中，而我也给了她这个思考的间隙，许久后她对我说道，“秦愿，我不想冒险，如果我为沈斌怀不上孩子，而他也没有争取到佳怡的抚养权，那他会恨我一辈子的，所以我支持他和你们打这场官司。”

她还是让自己做出了牺牲，可见她爱沈斌真的是爱到了骨子里，但是我不能轻易松开她这把打开生门的钥匙，所以我依旧说道，“慕雪，今天晚上你叫我来绝不是为了告诉我这个结果吧，何况我已经和你阐释了没有佳怡你们会过的更幸福，你非要逆行吗？”

她一脸无奈，“秦愿，我没得选择，不过我在这里向你保证，如果佳怡归沈斌抚养，那我一定好好待她，像待自己的骨肉一样待她，你也把这个话原封不动的转告给程爽，让她早点同意离婚吧，即使沈斌不愿意分割他任何的财产，我也愿意私下给程爽一笔钱，只希望他们能早点离婚，因为拖着他们谁也痛苦。”

能说出这些话让我觉得慕雪爱人已经爱到失去了原则，可是她提的这些我不可能答应她，因为我没有答应她的权利，我做不了这个主，在我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后说道，“我们一分钱也不要，只要佳怡。”顿了一下我又接着说道，“既然避免不了对簿公堂，那我们就各自准备吧，让我们都使出全力来决定这场胜负。”

“秦愿，你劝我放弃佳怡，可是站在另一种你为程爽好的角度，你为什么不劝她放弃呢，毕竟一个女人带着孩子要远比一个男人带着孩子难，如果没有牵挂，以程爽的条件，她现在也能找到一个条件特别好的。”

不得不承认慕雪说的言之有理，因为在不知道佳怡是我的女儿时，我也为她这样想过，甚至和她这样说过，但是现在佳怡是我的女儿，就不是单纯的程爽要争取佳怡的抚养权，我也会争取，因为我不能让我的女儿跟着一个和我们父女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人生活。

我回道，“即使有佳怡，程爽也能找到一个更好的。还有，恕我直言，只要你说不要佳怡，沈斌一定不会如此固执。”

“你不是我，不能理解我的处境。”她也够直的，这倒是很符合她，她一向都是这么直接，既然如此，那我们也没有再吃下去的必要了，所以我说道，“慕雪，其实你约我来是想劝我放弃对佳怡的争取，却没有想到我也同你一样抱着一样的心思，既然这般，那我们也没有再吃下去的必要了。”

说完我便起身，慕雪却叫住了我，“秦愿，就是不谈事情，那你也坐下来再吃点吧，毕竟抛开这件事情的男女主角，我们也是朋友，家里的老人们也早就都认识，吃顿饭我们还是完全可以的。”

“不吃了，顺便有句话你替我转告沈斌，她这次家暴程爽以及之前数次的家暴我一定会百倍还他，还有慕雪，一个能家暴自己女人的男人，你真的放心嫁给他吗，你好好考虑。”我扬长离开，坐在车子里后最大的感觉就是这场官司绝对没有那么容易。

这时候已经快九点，但是上．海的夜依然那么忙碌，我也没有回家的心思，开着车不知不觉就到了程爽和缘缘住的唐婉的那套房子所在的小区，索性我就过去了。咚咚咚敲门后，开门的是程爽，她整个人的状态看着依然不好，我温柔地对她说道，“你和缘缘吃了晚饭吗？”

她指着自己的围裙，倒是我忽略她还系着围裙了，她说道，“虽然挺晚了，但是我正在做饭，你吃了吗？”

“有一个饭局吃了一点点，没吃饱。”

“那正好，我们一起吃。”我和程爽站在客厅里，而缘缘从厨房走了出来，她先是叫了我一声哥，又紧接着对程爽说道，“程爽姐，你快来呀，我搞不定那条鱼，我怕它。”缘缘围着围裙，拿着铲子，但是指望她做饭，不可能，她就是捣乱的。

程爽赶紧向厨房走去，而我也跟在她后面，原来里面正在煎一条鱼，程爽接手后一切都看着很容易，而我就站在门口看着她们两个，并且说道，“我看客厅的茶几上有外卖盒子，你们中午吃的来着吗？”

“是，晚上也订了外卖，但是缘缘吃了几口觉得不好吃，我就决定给她做一些，最主要我自己忙起来也能不瞎想。”

“挺好的，我也很久没有吃过你做的饭了，今天真是幸运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