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很虚弱的，便不忍心的走到林申的身边说道：“其实你不用在这里时刻的守着病人，我们都会有值班的医生，现在也变成了二十四个小时视频监控守护。所以一旦有危险的情况发生我们都能最快的处理。”

林申不说话，也不理会医生，只是趴在玻璃上，盯着狐狸目不转睛的。

顾南弦对医生道谢过后将他送到了办公室门口。

医生看着顾南弦，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

“进来说话方便一些，请坐吧——”这是狐狸的主刀医生，还很年轻，但已经是这个医院里最为优秀的院士了。

顾南弦也并没有转弯抹角，之所以刚刚没有在林申面前谈及狐狸的情况，是担心狐狸真的有什么不好的话，林申再次受到刺激。

即使顾南弦对于狐狸不是那种男女之情，看到如今狐狸身上插满各种各样的管子，住在病房内都心痛难忍，更何况是林申了。

“我知道您想问我什么，但是我刚刚说的就是实话了。手术的确是有些费力的，但是好在也算是顺利，但是病人因为失血过多，而且送来的时间也有些耽误，所以情况有些复杂。至于什么时候醒过来我也说不好。”医生认真的说道。

“那最坏的结果是什么？”

“最坏就是如今这样子，永远醒不过来，靠着现在的医学技术勉强维持着呼吸。”医生说的很是坦白，却也足够冰冷。

永远醒不过来，靠着这冰凉的机器维持着，和死也并没有什么区别。

“其实一般的情况下我们担心患者的家属受不了，都会说的比较委婉一些。但是我知道您特意跟我来办公室是什么意思。我已经尽力了，如果她醒不过来的话，这里也可以允许你们常年支撑她的治疗费用的。人虽然醒不过来，但是只要有呼吸，对于活着的人也算是一种安慰。但是我们并不鼓励，因为对于病人来说，这是毫无意义的。”

医生的话还在耳边回荡着，顾南弦不知道要如何和林申交代，从他这个位置可以很清楚的看到林申还依旧双目直直的盯着狐狸的病房。

顾南弦脚下的动作有些沉重，他朝着楼梯间走去。

在这里，从烟夹里抽出一根烟，点燃。

似乎暂时的尼古丁可以让他不这么难过。

可以说这么多年他和林申从纽约堡撤出之后，就很少再经历这些生离死别了，结果让顾南弦没想到的是，有一天要面临狐狸即将离开的事实。

医生说，可能有奇迹的出现，但是世界上没有那么多奇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