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就不能让他死了,受了审讯又得时疫,凭他自己是一定抗不过去的。
到了地窖,果然,那人身上有伤,烧的比乔父乔母厉害多了,已经昏迷不醒,乔玲珑冷着脸给这人扶了脉,开出了药方,药性比乔父乔母的霸道一些,看能不能让他早些清醒。
忙活完这些天色已经暗下来了,乔玲珑用药水仔细净了手,又往弟弟的院子去。
乔斌如今八岁了,照顾他的嬷嬷跟他说爹娘病了,需要安静的休息才能好,他虽然着急却也听话的忍着不添乱,可看着家里忙忙碌碌的,也察觉到事情可能严重了,毕竟是个孩子,看到姐姐的时候眼眶都是红的。
乔玲珑过去抱了抱小男孩,夸他乖巧,却听他忍着哭腔的声音道:“姐姐,爹娘是要死了吗?”
“呸呸呸,童言无忌童言无忌。”乔玲珑轻轻拍了拍他的嘴,“斌儿信姐姐,姐姐会治好爹娘的!”
正安慰弟弟呢,管家来报,说王爷来了,在角门那边。
乔玲珑一惊,忙往那边去,发现凤翎并未进来,只是隔着门在巷子里,终是放了一点心。遣走了下人们,乔玲珑与门板隔着一定距离轻轻唤了凤翎一声,对面隔了一会儿才传来一声压抑的“嗯”。
这是生气了吧,乔玲珑苦笑,她知道自己的行为有些鲁莽,可那是她的爹娘啊,她能怎么办呢?
“凤翎,你知道的,我是十年前的上元走失的,那天晚上的月亮那么圆那么亮,可却一点都照不进我心里,直到阿爹阿娘牵着我的手把我领回去,我才有了一个家……
“如今,他们性命垂危,而医术是我力所能及的事,我实在没有办法安然坐在家里等着。
“你放心,我一定会治好爹娘,平平安安的回府的。”
说了这么多,门那边终于有了动静,凤翎长长叹了一口气,“你说的,会平安回来。”
“嗯。”乔玲珑重重用了一声,即便知道他看不见,还是用力点头,“一定。”
“听说有一个疑似投毒的人?”凤翎问。
“嗯,不过那人如今连伤带病已经不省人事了,我给他用了猛药,应该很快会醒过来,到时再审。”乔玲珑皱眉道,她实在想不到爹娘能惹什么仇家用这种毒计害他们,这一个不慎可是会祸及整个秦阳的百姓的,可又不得不说,若非丁管家和那晚巡夜的婆子谨慎,到最后可能会被归结为意外。
“好,审出结果了告诉我一声。”
。。。
在乔宅的这段日子,乔玲珑休息的极少,就宿在主院的厢房里,每天都要给乔父乔母诊次脉,虽说热度退下去些,可并未痊愈。
不过幸好因为乔玲珑之前预防做得好,乔宅隔离的及时,秦阳不仅没有其他感染者,甚至都没人知道乔宅有人染病。
不过那个关在地窖的贼人就没这么好运了,因为乔玲珑的药,那人很快便醒了过来,也不用丁管家用什么刑了,得知自己也染了时疫,那人就什么都招了。
他说他是宁远侯夫人的人,夫人的一个陪嫁庄子上有个仆人染了疫病,虽人已经送往衙门临时建的医寮,但尚有其用品在。夫人说“王妃娘娘不肯认宁远侯府是因为那群乡巴佬巴着王妃,只要那一家人没了王妃定会认祖归宗的,毕竟宁远侯府的背景比庶民农家强了不知多少”,所以,将那仆人用过的东西泡出来的水交给他,让他潜进乔宅,神不知鬼不觉喂给乔家人喝。
这人本以为自己是安全的,不想侯夫人本就没打算放过自己,便什么都招了。
得知这个结果的丁管家也是一愣,上次王妃的及笄礼上,宁远侯夫人就因为对夫人出言不逊被赶了出去,事后耿嬷嬷也透露了一些情况给自己,再加上他自己了解的宁远侯府的旧事,真相也猜出个七七八八,这得是多没有眼力劲儿多厚脸皮的才能说出“定是那乡巴佬一家巴着王妃王妃才不能认亲,只要没了那一家人王妃定会认祖归宗”的话来?
丁管家当然不会为宁远侯府隐瞒,也不用两边回禀,凤翎每日下值后跟母亲问过安便会去角门那里同乔玲珑说说这一天进展,看看时辰也差不多是这个时候了,丁管家去了那处角门,见王妃在,深吸口气,上前回禀。
乔玲珑简直气得胃疼,“怎么会有这么厚脸皮的人?!当初追查叛党的时候就不该放过他们!”不仅是差点害了她爹娘,还拿整个秦阳百姓的性命当儿戏!
对面的凤翎等乔玲珑的呼吸平复些了,才开口问道:“爹娘可好些了?”
乔玲珑做了个深呼吸,道:“我正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