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连人都坐不下吧!而且这可是钱庄!临时请人来盘账?他敢?!”
“老爷说得不错,更何况,请账房先生,那可得花费不少月银,这可是每月都要盘账的,这笔开销可小不了,他这喂钱庄,存钱可是不收保管费的!”
牡丹看着得意的主仆二人,出言提醒:“那他这样,岂非是在拿银钱打水漂?这长安第一才子会有这般愚蠢?”
。陈平摇了摇头:“目前他如何盈利尚不清楚,想来是会挪用储户的银钱,这样的话,只消储户齐齐过去取钱,他这铺子非倒了不可!事情若是闹大,起了民变,那他就是杀头的罪过了!果真就是个意气书生而已,不足为虑。”
“老爷,这臭小子在那日花魁选上,害得您损失了万贯银钱,咱们是否要给他找些事情做做?”
陈平斜了陈丰一眼,在牡丹递水果过来的手上摸了一把:“左口袋进右口袋的事情,都是为殿下做事,何来损失一说?这小子就随他去,咱们犯不着出面,怕是今夜就要有人给他找事情做做了,哈哈——”
牡丹瞪了陈平一眼,迅速抽手:“奴家虽然托身于此,但也是事出有因,不得已而为之,是以还请陈员外平时说话做事时,放尊重一些。”
陈平闻言一愣,没跟牡丹一般见识,哈哈又笑了两声:“不知陈某交由姑娘办的事情,目前办得如何了?”
“已然办妥,约莫端午节前后,便会出现在京郊左近。”
“可否再快一些?目前距离端午尚需一个月,那个时候桃花汛就过去了,决堤的流言不攻自破,陈某这边可就不大好办了。届时……”
陈平话没说完,而是悠悠然的瞟了牡丹一眼,牡丹一声冷声,知道他这是在拿殿下做要挟,也没有说话,而是将面前茶杯沏满端了起来。
此举是在送客了。
陈平又笑了两声,方才告辞离去。
此时夕阳西斜,昏黄却又泛着红的阳光越过屋角飞檐,打在了平康坊的路面上,人头攒动的嗨森长龙依旧。
排着的人见这天就要黑了,都开始焦急起来,不停的探头朝前方望去,想要知道打烊前能否轮到自己。
有些自觉排不上的,叹了口气就散去了,排得靠前些的都有些不信邪。
铺子里也适时地出来了几个伙计,喊了几嗓子只再接待几位客人,其余人请回。
见这条张龙开始变短变稀疏以后,一旁正在玩耍的一些孩童就开始在这人群前后穿梭起来,笑得很是放肆,觉得颇为有趣。
还在排着的自然就有些恼恨,时不时被踩一脚或者被撞一下,便让他破口大骂起来,而孩子根本不惧他,只是不再往这人跟前靠了而已。
赵微、晋阳跟石头三人算是累坏了,尤其是石头,她写字慢,还丑,被不少客人嫌弃。
9看着这条人龙马上到头了,三人齐齐松了一口气。
“跟你爹要些人手来,伙计光会招呼客人可不行。”
晋阳自家知道自家事,皇帝身边的近臣除了太监就是宫女,这些打小送进宫里来的,哪里有那福分读书识字,若真能读得了书识得了字了,断不至于走这一条路。
可是……这事儿根本没法跟赵微解释,晋阳只好语焉不详的含糊应下,不知道能不能找几个户部官员过来?
临分别时,赵微却又拦住了晋阳:“今夜让老王他在这里守着吧,怕是会有蟊贼上门,他那一身武艺应该没问题吧?”
晋阳闻言反应了好半天,顺着赵微的视线才知道老王是指谁。
王凯低头应了下来,晋阳要给他弄些铺盖卷来,却被他拒绝了:“这点儿苦,老奴受得了,而且能不能睡得着,还得两说呐!”
“若有蟊贼,还请莫要下死手,将他挂在铺子两旁也就是了。”
“公子倒是好心肠,老奴记下了。”
“呵,也不是,其实我是想说,若有蟊贼,别让他跑了,务必留下,把他们挂在铺子两旁,教训一番就好,别下死手。”赵微顿了顿,“震慑一下,对铺子日后有好处。”
“是,老奴记下了。”
这时候的李新还一直在等着,见赵微和其他几人告别,便走了上来。
“那位公子有些面熟,不知姓甚名谁?这是她的铺子?”
晋阳身上的妆很厚实,而且嗓音也压得很低沉,同时她本身就是个极具英气的女子,若是不做那些女儿态的动作,确实容易把她看成是男人。
反正赵微是这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