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叹了口气,“行吧,那我就和你说说。”
想到今天看到的那一幕,嫂子都能恶心得吐出来。
事情还要从早上说起,吃完早饭,小虎子就和隔壁家的娃娃出去耍了,也没人放在心上,反正两孩子也就在门边玩。
结果过了一会儿,有个人匆匆跑过来,说小虎子跑到河边玩,不小心掉进水里去了。
嫂子当场脸就吓白了,腿上没一点力气,直直地往后倒,幸好大哥扶了一把,出去一看,两个孩子都不见了。
阿娇早上出去给人送个鸡蛋的功夫,回来家里人就全都不见了,她现在才知道原来还出了这档子事。
“小虎子怎么了?”阿娇赶紧问。
想到当时的场景,嫂子又气又觉得好笑,“他能出什么事!”
她继续讲起了今早的事情。
听人说小虎子出事了,一家人吓得赶紧往河边跑,结果到了河边,别说人了,连根汗毛都没瞧见,水里也清澈得很。
但是,也不能排除小孩被水冲到下游的可能性。
一家人沿着河岸往下走,边走边叫着小虎子的名。
一个大婶叫住他们,“你们是找小虎子啊,我刚才看见小虎子在村头玩泥巴呢。别害怕,就在村里,娃娃们能出什么事?”
谢过大婶,最后终于在村头找到满身满脸泥巴的小虎子。
那今天早上来传信的那个人就是报的假消息,他图什么?
那会儿嫂子还没想通,后面发生的一桩事就让她知道了,图得就是把她们全都给引出去了。
村中心的大槐树下面,聚着一堆人,说得热火朝天,这是农闲时候的常见景象,今天说这人,明天说那人,一点捕风捉影的人都能说得确之凿凿。
刘家都不是爱八卦的,对这些没兴趣,却听见了阿娇的名字。
“我看见刘癞子和阿娇钻草垛了!”
一石激起千层浪,当即有人笑着骂他,“一天天能不能说点可靠的,就知道胡说八道。阿娇长得漂亮,还会赚钱,她就是瞎了眼睛也不能看上刘癞子啊,图刘癞子什么?图他家里穷,还是图他不洗澡?”
“真看见了,我不骗你们。”
“刘癞子条件不怎么样,但是个真男人啊。”
“阿娇看着纯,其实可风骚了,两人早就勾搭上了。”
“不信的话,我带你们去看,俩人现在应该还没搞完呢。”
刘大哥黑了脸,挽起袖子,露出精壮的小臂,一把捏住那人的后颈,语气危险,“你他妈再胡说一个试试。”
那人吓得哆哆嗦嗦,嘴还挺硬,“真没胡说。”
“我亲眼瞧见阿娇对刘癞子又亲又摸的,那模样……”比怡红楼的女人还风骚。
在刘大哥的恐怖目光下,他硬生生将这句话憋了回去。
刘大哥提起拳头,就要往人的脸上砸,被几个人拉住了,“别动气,这小子不是说要带我们去看吗,看一眼有没有真事,不就能证明阿娇的清白了?你动手不就说明你心虚了?”
说到底还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虽然没人相信阿娇眼光那么差,但是,万一是真的呢?那不就有大乐子了。
然后,一行人就到了草垛。
隔得远远的,就听见暧昧的水声,还有交织在一起的男人的低吼与女人的呻吟,臊得人脸都红了。
因为先前有人说过,这时候大家都先入为主地认为,里面的人就是阿娇和刘癞子,有人垫着脚尖去看,还有人去看刘家人的脸色。
刘家人脸色的确不太好看,因为小虎子趴在嫂子耳边说,那个叔叔是给他糖吃让他去村头玩的叔叔。
那个叔叔,是言之凿凿说阿娇和刘癞子有染的人,也是大早上,过来他们家说小虎子出事了的那个人。
再结合这暧昧的声响,要是还猜不到有人算计他们,那半辈子也算是白活了。陈氏眼前一黑,她的娇娇不会真着了道吧。
许是听到了外面的动静,里面停了下来。
有人踹开草垛,露出里面衣衫不整的狗男女,露出来的肌肤上全是暧昧的痕迹。
男人果然是刘癞子,女人却是个生面孔。
有人认了出来,“这不是陈翠花的侄女吗?上回来过地里,你们还记得吗?”
这两个人,怎么搅和在一起了。
虽然不太厚道,但知道阿娇没着道,陈氏还是松了口气,但很快,陈氏的心又吊了起来,她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