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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大夫人听着四周的议论声,差点儿一口气没上来,手指着楚月瑛:“你你……”
“怎么,我说错了吗?”楚月瑛手一挥:“柴大夫人,别以为把丫头灌了药,远远地发卖了,这丑事就没有人知道了。”
柴府的家风就是不好!要不然,她怎么会瞧不上柴青仪?
汀华郡主满不在乎,道:“哪家男儿不风流,成亲了自然就好了。”
“啧,说得比唱得还好听。”楚月瑛道:“谁不知道你汀华郡主是母老虎,院子里连蚊子都只有母的。不过啊,你管得再严,也管不住柴郡马上花船的脚。”
“你……”汀华郡主恨不得上前给楚月瑛一耳光,好堵住她的嘴。
这也是她这辈子最气不过的地方。
她就不明白,同样是男人,楚长铮就可以为个商女出身的先王妃顶住各处的压力,不离不弃;眼下又可以为了小宁氏推了太后和皇后赐下的宫女;而她的郡马虽然碍于她的雌威不敢把脏的臭的往府里扒拉,但外头的花花绿绿就从没断过,还说是推不掉的应酬!
说真,武定王府的那几个小子哪怕是绔纨满京都的楚逸之,在女色上头也是最规矩的从不乱来,据说现在身边连个通房丫头都没有。要不是她和他们的生母有积怨,她也是愿意把女儿嫁进王府的。
只是……现在把女儿嫁过去,那就是送羊入狼窝,估计连骨头渣都剩不下来。
“汀华郡主……”楚月瑛笑眯眯的,汀华郡主怕她说出更难听的话来,马上阴着脸道:“瞧不上就瞧不上,何必这样口出恶言埋汰人,真是没有一点大家风范。”说罢,她立即转身就走,那速度快得,就像后头有狼在追她一般。
瞧着她飞奔而去,楚月瑛还想扎她几句,楚月琳终究不忍,伸手拽了拽她的衣袖:“姐姐,瞧在他份上……”
楚月瑛知晓她嘴中的他是说适哥儿,恨恨的骂:“该!”但她还是收了嘴,没再说话。
汀华郡主走了,面子里子丢弃的柴大夫人也黑着脸,灰溜溜地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再也没有往宁香莲这边一眼,也没与汀华郡主说半句话。
做为主人的辰华长公主在心里叹了口气,还好,没打起来,要不然,她都不知道今天怎么个收场了。二夫人也忙说起了件趣事来,几个与她交好的夫人也高声附和,笑声慢慢将刚才的那一出尽数给遮掩过去了,不过所有想与王府结亲的人,都在心里把自己要提的人选重新过了一遍,想想有没有什么不妥当之处,省得再走柴府的老路。
半个时辰后,人几乎都来齐了,大家也都挪去了桃花林。
辰华长公主府的桃花林非常的漂亮,而且在林子的正中间,还建了一座非常漂亮的桃花台,女客和男宾各据桃花台一边。
宴上的规矩是,男女双方未曾订亲的人,有意愿的尽可以出来,展示一下自己的才艺;而每位年轻的未婚姑娘和公子在进桃花台的时候,可以从公主府上的丫头那里取一朵花,根据自己的喜好,将花送给出来展示才艺的人。
女客这边,各家的夫人们还也可以拿些首饰出来做奖品,送给得了魁首的姑娘家,也当逗个趣。
姑娘展示的才艺不过就是乐器书画,男子则将乐器换成了诗赋。
几首不错的诗开了场,一个姑娘羞答答出来弹了一曲琴,场面就越发的热闹了起来。
宁香莲三母女,该吃吃的,该喝喝的,也不忘看台上的热闹,好像她们只是一场看客。只是她们想安静,但还是有人不愿意让她们这么安逸。
宁香莲抬起鸦羽似的眼睫,眼睛清淡淡地看着自己面前的姑娘,“宋姑娘,你是欺我头一回来?”
她面前的宋妙琪笑意莹莹地道:“王妃误解我了,我只是想要邀请楚大姑娘比试一下而已,若是楚大姑娘不愿,我也是不勉强的。”没等宁香莲她们开口,她又道:“楚大姑娘曾托我……买过一些字帖,因此我知晓楚大姑娘是学过书画的。”
她这一出,四周的夫人和姑娘们皆露出了看好戏的脸色。虽然她们以前与楚月瑛往来不多,但从来就没有人见过楚月瑛提过笔,要不然也不会传出她无才无德的流言来。
这宋妙琪是宋言良的亲妹妹,她故意找上楚月瑛,是个人都知道她没安好心。只是楚月瑛得罪的人太多,此时也没有人站出来替她说话,显然对于她的出丑都是乐见其成的。
“若是楚大姑娘不愿意,那我也是不勉强的。”宋妙琪以退为进地道。
楚月瑛没有起身,她那冰冷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