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成了!”
侯爷夫人一惊,凌霄阁的人果然没有令他失望。
迟钝了半响,侯爷夫人才缓缓开口到;“侯爷那边什么反应?”
嬷嬷回答;“侯爷听到噩耗瘫了下去,府上的大夫真在救治!”
侯爷夫人此时说不出的畅快,终于让她等到机会报复这对狗男女了,也不枉这些年她忍辱负重。哼哼,这就瘫倒了?好戏还在后头呢。
“吩咐下去,就说本夫人难忍失子之痛,伤心欲绝,卧病不起!实在没有心思应酬各方,谢绝一切探望。”
“那要是侯爷呢?”张嬷嬷小心翼翼的问到。
“不见!”侯爷夫人坚定的回答到。
慕容兴遇刺身亡的消息在京城炸开了锅,慕容朗月一时间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难过,没了慕容兴,南宫傲手里就没有了人质,这对朝廷来说是好事。可忠义候却失去了唯一的儿子,又让他有些痛心和不忍。
“侯府现在情况怎么样?”慕容朗月焦虑的问到。
贴身太监小心翼翼的回答到;“奴才听说侯爷和夫人深受打击,双双病倒了!”
慕容朗月心下一沉,老来丧子,不病倒才怪呢。
“准备轿撵,寡人要亲自去趟侯府。”
“奴才遵旨!”
慕容朗月站在威严的侯府门前,忠义侯府几个鎏金大字十分醒目,但他心里却说不出的滋味。
听说君上凌驾,忠义候在管家的搀扶下,艰难的下床接驾,“老臣慕容修,孱弱之躯面圣,有失远迎,请君上恕罪。”
慕容朗月快步上前,亲自搀扶着;“都这个时候了,不拘那些虚礼。”
忠义候躺回了榻上,老泪纵横。
慕容朗月默默的站在一旁,节哀顺变这样的话他说不出口,看见两鬓花白,眼袋浮肿的忠义候更是难以启齿。
“寡人会为侯府讨回公道的,做了忠义候二十年的儿子,寡人即可下旨封您为仲父,以后就由寡人为忠义候养老送终。”
忠义候老泪纵横;“君上,万万不可!如今时局不稳,不可再生事端,内安民心,外安军心,君上当以大局为重。杀子之仇老臣自会报,老臣决定亲自带兵出征拉图拉,请君上成全!”
忠义候义正言辞道,情绪太过激扬,一句话说完猛咳了好一整也没有止住。慕容朗月坐在床边,从下人手里接过一杯茶水,亲自递到忠义候的嘴边。又用手拍了拍忠义候的后背,忠义候这才慢慢缓过劲儿来。
慕容朗月热了眼眶,脑海里全是忠义候年轻时意气风发的样子,如今这般模样,实在让人难掩心酸。
见慕容朗月神情忧伤,忠义候紧紧的抓住了慕容朗月的手;“君上,老臣没事,回宫去吧!”
慕容朗月心口紧了紧,眼泪莫名的往下掉,感觉心痛的无法呼吸。在这个世界上,唯有忠义候从小为他遮风挡雨,教他骑马射箭,教他排兵布阵,倾其所有助他称王,即便到了如此境地,也不愿为难他半分。可他呢?
像一条困在宫里的龙,绑在龙椅的蟒,什么都做不好,到最后什么也做不了。
慕容朗月特别痛恨现在的自己。
本想转身去看看侯爷夫人,可来到夫人的院落前,站了半响还是没有进去。
张嬷嬷特别激动,听下人说君上在夫人院儿门口,慌慌张张的跑去禀告夫人,“夫人,君上来了!”激动的声音都在发抖。
侯爷夫人更是慌张,赶紧从床上爬了起来,可立马又觉得不合适,她现在正在经历丧子之痛,怎么能精神抖擞的出门去迎呢。
“嬷嬷,你快去请君上进来,就说我病得很重,无法下床!”
“是,是,老奴现在就去请!”张嬷嬷慌慌张张的跑了出去,可哪里还有君上的身影。
“夫人,君上走了!”半响张嬷嬷回来禀告。
侯爷夫人一听,心瞬间凉了,“他始终不肯原谅我,即便我病入膏肓,他也不愿进来看我一眼。”侯爷夫人泪流满面的说到。
张嬷嬷安慰到;“夫人,君上要是心里没您,就不会过来了,许是朝中事忙,您多担待些!”
侯爷夫人忍不住冷笑,君上心里何曾有她。
不过这一切只怪慕容修和那个女人,要不是他们,她又怎么会连自己的亲儿子都不敢疼,不能宠,生怕露出一丝破绽。每次看到那小小的人儿,她多想抱抱他,亲亲他,像一个正常的母亲那样呵护着他,可是她不敢,怕引起慕容修的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