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的肩膀;“十八,年轻真好啊!”
当年他也是这个年纪跟在大王子身边的,一身正气,血气方刚。也是在那一年,在王子府初见玉兰公主。镜花水国的女人,如水一般的娇弱,面若桃花,身如扶柳,当真是一眼万年。
“吩咐探子入谷探查,明日谷中迷雾散去,全军入谷,直奔虞洲城,中间不再扎营!”忠义候吩咐到。
他不能动摇心智,怕夜长梦多,他打算一鼓作气,先拿下虞洲再说。
如今谣言四起,再这样下去恐怕会动摇军心。
云棋领令转身离去,亲自去了侦察兵的帐营。
侦察营里足足有二三十人,大家正聚在一起正议论贪狼勾结北辽之事,见云棋进来,大家都不约而同的闭了嘴。
云棋见怪不怪,直接开口到;“你们最近可查过外面的谣言是否属实呀?”
都知道云棋是云天河将军的遗孤,现在更是侯爷身边的红人,谁也不敢怠慢,都围了过来。
一名士兵禀告到;“云副统领,消息属实,这贪狼部落当时是兵分两路,一路去了辽源,一路去了拉图拉。结果没想到,拉图拉的贪狼军被王妃娘娘全部击杀,不接受投降,全部杀了,听说当时江水都被染红了。”
另一位侦察兵补充到;“端亲王还是有些实力的,估计这次贪狼部落也是轻敌了,在拉图拉吃了这么大的亏,不除掉端亲王他们也咽不下这口气。”
有人不屑到;“因为咽不下这口气,就能拿国土当人情吗?辽源一直是夜琅与北辽的必争之地,丢了辽源城,后果不堪设想,周边的城池危在旦夕,遭殃的还是百姓。”
“是啊,听说北辽人野蛮,这些年边境动荡,有很多牧民遭他们杀害,抢咱们夜郎的女人,这要让他们占了辽源,哎!”
云棋静静的听着,没有制止,也没有出声反驳。
大家见他不说话,意识到言多必失,顿时都闭上了嘴。
一位侦察兵笑嘻嘻的打趣到;“云副统领,我们就是闲来无事瞎说八道的,您可别往心里去啊。”
云棋苦笑道;“我父亲镇守辽源多年,最后连命都搭在了哪里,如今眼看着落入敌国之手,我这心里说不出的滋味。各位都是前辈,听大家一席话,真是受益匪浅。”
“对了,侯爷有令,让你们去咆哮峡谷侦察一番,如无异常,明日等雾气散去,我们便准备入谷了。”
云棋此话一出,大家都神色各异。
此番他们的目的本就是冲着虞洲而去,可如今端亲王在辽源与敌国浴血奋战,他们却要去偷袭人家的封地,总觉得此事非君子所为。
再加上眼前的云棋,云天河刚在辽源战死,尸骨未寒,大家都担心云棋该如何面对辽源的敌军?
云棋淡定的离开了侦察营,转头就将侦察兵的言论如实告诉了忠义候。
忠义候注视着云棋,试探的问到;“你怎么看此事?”
云棋抬头看着忠义候,显得有些难以启齿。
忠义候笑到;“叔侄一场,你尽管说。”
云棋抱拳到;“父亲是侯爷您的老部下,他的行事风格多半承志于侯爷。人人都说我父亲谨慎多疑,可谁又知道我父亲这一生为夜琅国尽职尽责?从到了辽源城,父亲这几年很少回京,书信往来总是安抚母亲,说辽源是边部重镇,不可有失。最后为了保住辽源把命都搭上了,如今眼看将落入北辽之手,说实话侄儿心有不甘。”
云棋想了一下,最后鼓起勇气说到;“侄儿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忠义候道;“有话就直说!”
云棋跪了下来;“这话可能有些大不敬,但是云棋不得不说。父亲送回京的遗物里,有君上给父亲的一封密函,密函中让父亲派人前往拉图拉刺杀端亲王,设法救出慕容世子。侄儿记得除夕夜,拉图拉发动了一次刺杀行动,太妃娘娘遇刺身亡,但是并没有寻到世子的下落。”
“你想说什么?”忠义候问到。
云棋道;“那次袭击事件,让父亲在拉图拉城中的暗桩连根拔起,君上多次催促父亲出兵攻打拉图拉,当然也怪父亲轻敌了,总觉得端亲王不过一闲散王爷,没多少实力,谁知道在拉图拉吃了大亏。此时北辽见势起义,朝廷却不管不顾,才让父亲输的一败涂地。说实话,当日在拉图拉,要不是他们以世子的性命相要挟,父亲他们未必会输。可是贪狼部落进攻拉图拉前,世子便遭到了暗杀,侯爷不觉得太过蹊跷了吗?”
忠义候大惊;“你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