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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话不清不楚、毫无逻辑。大概是自己也明白吧,说了一半她就将脸又垂了下去,两手交缠在一起不安地动着,说话的声音越说越轻,不知道是在跟霍朝解释,还是在说服自己。
霍朝突然叫了一声:“洛洛。”
“啊?”韩星瑗应声抬头,触到对方的目光顿感讶异,怔住不动了。
霍朝目光灼灼地看着她,道:“洛洛,我喜欢你。”
韩星瑗双唇微张,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
霍朝却微微苦笑了一声,说:“其实,看着你跟霍毅辰感情这么深,我本来打算不说出来的。可是他居然无法让你安心。”
韩星瑗目光微动。
霍朝轻声说:“你说的这些,这样那样的理由,说白了,都只有一点吧。霍毅辰他根本没有办法让你安心,他连你每天都在想什么都不清楚,是吗?”
“也、也不是吧……”韩星瑗小声说:“其实霍毅辰很细心的。”她说完这句话,才猛地发现自己好像辩解得不合时宜。刚才霍朝说什么?说他喜欢她?!
霍朝蹙眉道:“挺细心的?洛洛,你记得上一次我送你离开的时候,我跟你说过的事吗?”
“呃……”韩星瑗轻轻碰了碰头发,没应声。其实她当然记得,那件事让她和霍毅辰之间起了几乎说不清楚的误会,霍毅辰现在是没提,不过她猜想那人心里一定惦记着这件事,说什么也不会忘记的。
那是她被不信任之后,下意识地挣脱了霍毅辰,而选择了别的男人……
霍朝说:“我不知道,当时你和他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可是你很苦恼,不是吗?现在也一样,你一个人在澳大利亚,遇到了麻烦也只好自己面对,收到这样的照片也只敢自己看着,霍毅辰到底能为你做什么?”
韩星瑗小声叫道:“霍朝……”
霍朝被她有些无奈的声音惊了一下,他随即反应过来,苦笑说:“我说出来了啊——其实,我本来打算看着你好,就不说的。”
韩星瑗叹了一口气,道:“霍朝,谢谢你。”
“别跟我说谢谢。”霍朝说:“洛洛,你能不能考虑,跟我在一起?”
韩星瑗抬起眼,有些无奈地看他。这一眼柔和又坚定,霍朝几乎立刻就明白了她的立场。
“可是,为什么呢?”霍朝叹道:“霍毅辰根本没有办法好好照顾你。他到底做了什么?你能不能告诉我,在你出国之前,你到底为什么烦恼?”
“谁告诉你的?”韩星瑗微微顿了一下,道:“哎,那件事情,其实也不应该怪霍毅辰的。”
“什么事,哪件事?”霍朝步步紧逼,韩星瑗也是无奈,就把她跟霍毅辰之间的事情,大致给霍朝说了一遍。
然后她在霍朝渐渐变得震惊、无措的目光中,无奈地点了点头。
“是啊,就是因为这件事。”
霍朝沉默了一会儿,才说:“难怪你当时会那么抗拒他……”
韩星瑗苦笑了一下,道:“是啊。这大概是我抗拒他的根本原因。我从来不怀疑我自己,是真的爱他。但是这件事让我实在没办法面对。”
“我明白。”霍朝低声说:“那么,你来澳大利亚,也是为了躲着他吗?”
“一部分吧。”韩星瑗低声说:“不过来澳大利亚之后我也想通了一些事情。不管怎么说,这件事算到他的头上是不公平的。”
霍朝轻轻叹了一口气,说:“原来你能对一个人,容忍度这么高吗?”
“容忍度?”韩星瑗听见这个词觉得十分诧异。她抬眼看了看霍朝,渐渐地笑了出来,只是笑容里不免包含了自嘲意味:“是啊,我也是第一次发现。”
韩星瑗不傻,她在这段时间也渐渐地明晰,自己的心理几乎是跌进了一个难言的漩涡里。所谓“容忍度”的说法太过可笑了,过去的她从来不会容忍什么。
为什么偏偏是霍毅辰?
是她变了?还是因为人变了?
霍朝无奈地看着她,没有说话,那双明目却也包含了满满的深情和专注。
韩星瑗低声说:“霍朝,我们还是朋友。”
“好吧。”霍朝甚至低低地笑了声。
意思他懂了,这话她就当他没提过……
送走了霍朝,韩星瑗晃晃悠悠地打车离开了机场,中途给霍毅辰发了一条短信:“在干嘛。”
不过霍毅辰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