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事需要他处理。助理那么做了之后,如霍毅辰所料,余梦筱表现得十分大度,说公事要紧,并且对他赠送音乐会的票的行为表示了感谢。
霍毅辰离开会场之后,在内心感慨道这样识大体的女人真是太难得了。
可惜他还没有来得及为脱身而欣喜,十分钟后助理就打来第二个电话:“霍总,公司里有急事需要您处理,请您现在来公司一趟。”
听起来,跟第一通电话相差不大。
霍毅辰忍不住笑了笑,说:“行了,这样的话不用再说了——我已经从会场出来了。”
助理那边沉默了一会儿,才道:“霍总,这次是真的。”
公司里的确又出现了麻烦,不过这一次不是霍廷磊造成的,而是来自霍氏集团的竞争对手。好在发现的早,霍毅辰处理起来并不麻烦。如果不是今日就是周末,他可以骄傲地说“他没有加班就处理好了”。
在这样轻松愉快的前提下,见到韩星瑗板着一张脸用极大的力气在剁肉馅,霍毅辰觉得自己的笑脸似乎需要收敛一些。
韩星瑗沉着脸,冷声道:“你那个妹妹——真是太可恶了!”
“我说过了,我没有妹妹。”
没有妹妹,也没有弟弟。霍民山和杨爱萍的那一家子似乎是另一个霍家,又或者说他自己早已就没有家了。总之那家人和霍毅辰无关。
霍毅辰重复了一遍,又问:“她怎么了?”
韩星瑗停下手中的动作,因为用刀的力气太大而轻喘着,又道:“要我说,我们一开始就是把那些人想得太有脑子了,你还怕刘梦算计我——霍芯乐是把话说到我脸上!她羞辱我!”
霍毅辰的脸色顿时冷了下来。
这一晚,霍毅辰展现出了前所未有的温柔。过去两人住在同一屋檐下,只有韩星瑗伺候他的份。这次终于反了过来——霍毅辰为沐浴后的韩星瑗吹了头发。
韩星瑗在温度适宜的风中有些惬意的闭上眼,唇角的弧度却依然显示出她的忿忿:“不是我说,霍芯乐可真像你爸——连说的话都那么多。她一个小女孩,怎么说话这么恶毒?”
霍毅辰没有问霍芯乐到底说了什么,只是同意的点点头,道:“她妈妈什么样,她就什么样,一点问题都没有。”
说到这里,韩星瑗猛地想起来——想起霍芯乐的妈妈,是杨爱萍。她的身形顿时僵住了。
难怪……难怪霍芯乐说那些话时的姿态那么令人熟悉……
她怎么会犯这样的错误?忽视了这样明显的一个关联?其实霍廷磊靠近她的时候,韩星瑗顿时就反应过来,甚至因为杨爱萍,对她所生的儿子也心生畏惧。怎么今天却没想起来呢?
又或许……没想起来是对的。她已经在聚会上受够了羞辱,如果再因为不知在何方的杨爱萍而露怯,岂不是要把颜面丢光?
霍毅辰见韩星瑗身形僵硬,奇怪道:“韩星瑗,怎么了?”
韩星瑗沉默了一会儿,才说:“霍芯乐的妈妈,是很刻薄的人,是吗?”
霍毅辰笑道:“这不是废话吗?刻薄、自私、刁钻,我愿意把世界上所有的恶意都放在那个女人身上——你说她得有多么令人讨厌啊?”
韩星瑗又问道:“她的两个孩子,也是这样的吗?你……究竟生活在一个怎样的环境里?”
霍毅辰这时似乎有些明白过来了。他以为韩星瑗的情绪异常是因为想到了他的成长环境而比较担心,因而双手轻柔地搭在韩星瑗的肩头,柔声道:“我很好,他们怎么样是他们的事情,伤害不到我的。”
“现在的你,我当然不担心。”韩星瑗的声音里带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可是……你小时候呢?在你没有反击之力的时候呢?她……有没有欺负过你?”
霍毅辰这时觉得韩星瑗的头发已经干了许多,也就没有放下了吹风机。他听着韩星瑗的话觉得十分好笑,轻笑着凑到前面去想要亲吻她,却意外瞧见了韩星瑗惊惶的神色。
他又仔细看了看,发现韩星瑗根本就没有和他在开玩笑——
“韩星瑗,你怎么了?”霍毅辰紧张地伸手抚着韩星瑗的长发。
韩星瑗的两手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紧紧地绞在了一起,听见霍毅辰的声音里带上了紧张,立刻条件反射地坐直身体,道:“我、我没事啊……我就是突然想到那些事了。你小时候,一定很辛苦。”
“还好吧。”霍毅辰其实心中仍然存有疑虑,然而韩星瑗不愿说,他也只能顺着她的话题说下去:“其实杨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