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女子一曲奏毕,三个男人都鼓掌赞扬,整个二楼的客人也都鼓掌赞叹。
气氛太好啦!美酒、美女、优曲,他们的心都融和了。接下去,无话不谈,越谈越有劲越高兴。
林俊山对身边的单红云说:“我已经十年不听曲了。今日算是再次开荤了。”
单红云说:“原来大爷以前就风流满京城了!我酒已醉了,却不知大爷高姓大名。可否赐教?”
林俊山微笑地说:“这就是你的疏忽了。酒醉了才问姓名,不怕遗忘了吗?”
单红云迷了凤眼,略微转首看着他,说:“只要大爷开金口,小女子必终身难忘。”
林俊山故意逗她说:“醉酒的人说话不算数,恐怕这名字也不算是名呢。”
单红云知道林俊山故意逗自己玩,说:“大爷男子汉,金口既开,便是字字铿锵。”
林俊山说:“男人酒醉时,言出无心。胡说八道的太多了。”
单红云说:“酒醉心头定,口醉脑清醒。借酒办大事的男人比比皆是。”
林俊山说:“逗你玩的。我叫林俊山。”
此语一出,坐在蔡大憨身边的何香香“啊”的一声,眼睛睁得圆圆的。过来一会儿才说:“您才说林俊山!林大善人!”
莫思聪笑着说:“不然,你以为谁是林俊山?”
何香香倒也坦率,说:“我以为身边的这位大爷才是林俊山呢!不知这位大爷是谁?”她看着蔡大憨。
蔡大憨乐了,太乐了,他说:“不打紧,正好。上错花轿嫁对郎。你就跟老子吧!我叫蔡大憨!原来是杀猪的大将军。”众人大笑一阵子。
莫思聪到这时,胆子也大了,说:“原来,也有姑娘认错郎的。倒不如将错就错,跟了他吧!这蔡大憨老爷也是相貌堂堂的,福相十足。”
何香香反驳说:“知错就得改。哪有姑娘家随便错跟人的。”
丝丝说:“我们姐妹今日出来,都被柔柔全得了!”
单红云说:“姐姐说笑了。我柔柔得到什么呢?等下曲终人散,还不是和姐妹们一起回去。”
丝丝说:“我们没有想叫你回去。你就跟林爷走吧!”
单红云说:“丝丝姐说什么呢!还不知林爷是不是瞧得起我呢?怎就乱拉红线?”男人吃酒胆大,女人吃酒胆更大,这话不就是公然问林俊山要不要她吗?
林俊山只是苦笑,但是,心里熄灭十年的干柴,却已经重新喷出火星。
蔡大憨说:“林兄弟!人家姑娘问你啦!快说一说。答应了吧!”莫思聪、丝丝、何香香都嚷嚷“答应了吧!”
林俊山拿起酒,说:“今天高兴!大家喝酒!”自个儿张口一饮而尽。他心里已经有一些喜欢单红云了,只是他的经历太多,不会随便敞开心扉。人人都再饮一杯酒。
何香香说:“今天很好,我又有一个姐妹,名花找到好主儿。我独自奏上一曲,以示高兴。”她拉开弓玄,抖动手指,奏一曲“高山流水”。大家都听得入迷,二楼的客人也都静无声息。
一曲奏毕,二楼所有的客人都鼓掌,掌声彼伏此起,一阵又一阵。何香香激动得直流泪;丝丝和单红云也为她高兴而流泪。
掌声停下,莫思聪说:“真是高山流水,子期知音!”
林俊山说:“闻曲而知意。香香姑娘真是在觅知音。我看身边的人便可成知音。”
何香香则报予苦笑,说:“小女子岂敢奢望,步入滚滚红尘,飘乎于茫茫江海,认命随缘了!”
单红云已经看出何香香原来也喜欢林俊山,便说:“香香姐姐何必自悲?我们都的同命运的人啊!”
林俊山说:“香香姑娘技艺风华绝世,必定有很多迷恋的英杰。来!我敬你一杯!”
蔡大憨也举酒,喊:“我也敬!今后对我好一些。我有酒就邀请你香香!”单红云、丝丝、莫思聪也陪敬酒。
这杯喝毕,单红云站起,点头行礼说:“我也为大家奏一曲。以示谢意。”琵琶快速“噔噔”响起来,使人亢奋。说:“我刚才偶尔想起,遂作‘颂竹.唱榕树’,今先给大家,助兴吧了,请指点。”
接下来,自弹自唱:“翠竹兄,何青青,天下谁人不识君。气冲天,节鲜明,直立挺胸人钦敬。时常唱,白头吟,相知何必计时命。”
又唱:“大榕树,根远深,狂风来袭白走奔。大榕树,枝干粗,抱住稳稳全无事。大榕树,叶宽广,总能轻松把雨挡。天热更是好乘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