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老头,面如乌金纸,黑中透明,一对扫帚眉,斜贯天仓,两只大环眼,叠暴双睛,狮子鼻,山根朝天,头缠黄色布条,身穿棕色方格印花笼基。
“靠,这是一个巫修?还是一个高阶巫修?”。
黄华更紧张了,虽然在渐隐术施放期他无法使用神念,但这老头用的是高阶飞行法器,年级又一大把,那想都不用想,肯定是一个高阶修士,这下危险了,他被发现的机率增大了。
“完了完了,我没设法阵,要是被发现就死定了”。
黄华的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如果没有《小四象除魔阵》的相助,那他在高阶修士面前就是小菜一碟。
就在黄华提心吊胆、暗骂自己倒霉之时,从龙眼山的深处,又飞来一道金光。
这道金光之中,有一个身背宝剑、须发全白的老头。
这个老头,九莲巾头上戴,蹬云麻鞋脚下踩,四方脸透亮白,三绺长须胸前摆,灰布袍绣阴阳,好似那神仙下蓬莱,想都不用想,这百分之百也是一个高阶修士。
这老头也飞到了山顶,但没下法器,悬在半空就直接开口问那个巫修。
“你就是那个发来传音符,说有事关我千蛊门生死存亡之事相商的巫修?”。
“不错,正是老夫,老夫姓陈名非,乃华夏原巫修门派‘赤蛮门’护派长老之一,如今在瓦邦落脚”。
这个叫陈非的巫修说完,向老头拱了拱手。
“原来是当年赤蛮门的道友,不过赤蛮门在华夏早已消亡,与我千蛊门又一向素无来往,不知陈道友又如何会知事关我千蛊门生死存亡之事?”。
这个老头并没有拱手回礼,也没有走下法器,还是面无表情。
“呵呵,道友说得不错,我们两派素无往来,但我们两派毕竟是同修巫道功法之人,老夫来拜访一下功法同道,也在情理之中”,这个叫陈非巫修笑了笑。
“哦?那这么说,陈道友是想来老夫切磋一下巫道功法?不过你只是元婴中期,老夫早在三百多年前就已进阶后期,你恐怕不是老夫对手”。
千蛊门的这个元婴后期修士皱了皱眉,这个叫陈非的巫修只是元婴中期,若是想切磋功法,那也不在一个层次。
“非也非也,千蛊门‘霹雳郎君’李建林李道友的大名,老夫早在数百年前就已知晓,老夫只是区区中期,又岂敢讨教?这次前来,老夫是另有其事!”。
“另有其事?也罢,既然陈道友是专程远道而来,那老夫就洗耳恭听,不过你所说事关我千蛊门生死存亡之事如不属实,道友扰我清修,恐怕得有个交待”。
“那是自然,敢问李道友是否还记得五百多年前的那桩惊天旧事?”。
“五百多年前?你说的可是各大门派当年共同围剿那名异界魔修之事?”。
“不错,老夫说的正是此事,呵呵……”,陈非说完,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此事早已了结,那名异界魔修也早已伏法,我等各派也因此定下规矩,数百年来一直相安无事,不知陈道友提起此事,有何用意?”,李建林有些不解。
“呵呵,这虽是陈年旧事,但李道友可曾想过那名异界魔修是从何而来,又是为何而来?”。
陈非继续意味深长的笑着问道。
“这有何不知?那名异界魔修当年乃是从蛮古魔界而来,据说是为了追寻一件逆天之宝,他能强行破界来到我小灵界,则是因为密云宗当年所建的那个传送大阵,这件事众所周知,陈道友,你究竟想说什么?”。
“李道友稍安,我想说的是,你可知那名异界魔修的最后去向又是何处?”。
“最后去向?”,李建林皱了皱眉,看了陈非一眼。
“那名异界魔修在捣毁密云宗的传送大阵后受伤潜逃,在本界引起了一场血雨腥风,后来被我们各派联手击杀于昆仑山下,难道陈道友不知?”。
“击杀于昆仑山下?哼,李道友可曾亲眼见到?”,陈非的语气突然一变。
“陈道友这话何意?难道你是想告诉老夫当年的那名异界魔修没有死?呵呵,那你恐怕要失望了,正如你所问,老夫还刚好就亲眼见到那名异界魔修伏法,其元神和尸骨也被收走,所以,你若是想说这名魔修没有死,那决无可能”。
“呵呵,李道友,眼见不一定为实,那你可知那个异界魔修的尸骨,最后是被密云宗一个已经进阶到化神初期的大长老收走?”,陈非又问了一句。
“老夫岂会不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