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地不敢发出一丁点儿的声音。四周静得只有风声,它们于半空中盘旋,仿佛是在远远地看热闹,并且已经做好了能够随时逃走的准备。
片刻后,倚月庐的门开了。
出来迎门的是一个清瘦的婆子。
普通的侍婢服饰,板着脸,似乎早已看惯了世事炎凉,见多了人生百态,再做不出任何关乎情感的表情了。
公输檠赶忙施了一个晚辈礼,抓紧时间自报姓名,道明来意,“在下落凤洲公输檠,楣夫人娘家亲侄,特来拜见姑母。烦请妈妈代为通禀,求姑母赐见。”
清瘦婆子何话也没说,转身又进了园子。从她的举止神情上,分毫也看不出,她这是进去回禀了,还是丢下这里的一切,自顾去做其它事了。
不过,她没有将园门关上。
公输檠留意到了这个特别的细节,却也并未抓住这难得的时机,伸头进去细细观看,或是干脆唐突地走进去。只是拿眼角略微扫了一遍园内,便垂下了眼皮,恭立于门边,继续耐心地等待。
少顷。
清瘦婆子回来了,简简单单地说了两个字:“不见。”几乎都没看见她的嘴巴有动过。
“当”的一声,园门于公输檠面前关闭。
两扇木门板带出的凛冽之风,差点将公输檠整个人掀翻!
好一个结结实实的闭门羹。
公输檠抚了抚险些被拍扁的鼻子,整理了一下被那劲风吹乱的衣襟,扬起唇角,一笑哂然。
——姑母呀姑母,您还真是用心良苦啊。想必,这些年,那二姨娘攻得辛劳,您守得同样也是不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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