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没错——“嘿!如此说来,倒是我的错了?!此人,是,不是真心干谒,可他是、他不是……我是说,我不是……哎呀,我跟你说不清楚……”
公输檠气得咬牙切齿、语无伦次,一阵“是、不是”的,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而旁边的班槊,神色始终毫无波澜,只当她是间歇性抓狂病发。
这劫抢得,真真是憋屈!
可憋屈归憋屈,该做的事还是得做,遂,公输檠也只得念念宽心经、暂压郁闷,抓紧时间去翻地上那二人的衣衫袖袋。
百里公子的袖袋里,除了名帖和一卷装模作样用的干谒诗文之外,全是金叶子、银锾子。看来,礼部侍郎家的这个二世祖,果真是抱着逛折杏苑的心、奔着小娘子们来的。
公输檠将名帖和那卷干谒诗文交与班槊拿着,那些金银则是全都塞进了她自己怀里。
至于甘棠,公输檠搜得更细致了,若非不便,将其扒光了的心都有,却只搜出了一张名帖、几张公务票据和数样随身配饰物,并没有找到什么其他的特别物件儿。
——奇怪,他明明说是来与滕王送物的,怎会没有呢?
公输檠不解,站起身来,拧眉看着躺于地上的这个人:第一次听到甘棠这个名字,是在姑丈办理城门楼工程贪渎案的时候,查得这个人是整个工部唯一不贪不渎、不同流合污的人。这样刻板迂腐之人,如何会与荒唐不羁的滕王扯上关系?滕王托他找什么东西,重要到他竟会追到这里来送?是滕王要用在晋王这招贤雅宴上的吗?莫不是,今日,滕王又要有何大手笔……
正在思量间,忽听外园门口又有脚步声近前,公输檠与班槊赶紧将地上的二人拖走,安置在了偏角处的一个凉亭里,并将二人摆出闲坐休憩的姿态,如此,即便有人经过,也不会生疑了。
收拾妥当后,他们便拿着抢劫来的名帖与干谒诗文,大模大样地朝着内园门禁走去。
没错,这里不仅是外园门口有一队护卫守着,里面的内园,还另设有门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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