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在某猫的威逼下,不得不恶补拖拉欠下的功课——练功。
檐牙鎏光,映衬着公输鱼的一脸苦相。她像牵线木偶一般,被班九提在手里,手眼身法步,不停地修炼。脚下是不平的屋檐,手臂是伸是举完全不由自主,别说是身体僵麻,她觉得自己的舌头都僵麻了,因为这会子她一停未停地喊累求饶、威逼利诱之词,无所不用其极。然,班九保持着自有的节奏,逼迫之、调教之,淡然吐纳,比月色还要静而冷,完全不为所动。
“猫兄好,猫兄棒,猫兄呱呱叫,猫兄人美声甜、举世无双、天下第一,猫兄最善解人意了,求求你放了我吧……”
“班九,我要去茅厕,憋不住啦!快放了我……说真的!不打诳语!哎,你是不是聋了?要看我尿裤子吗?我真尿给你看了啊……”
“死猫,我的腰就要断了!你气我送走了你徒弟三更,你没徒弟教就折腾我,蓄意报复是不是?!你简直是无情无义无理取闹!我怎会带你在身边?随便带只乌龟、老鼠、苍蝇,都比你有人性……”
“杀人啦……救命啊……”
“……”
不管你说什么、念什么、耍什么花招,人家猫兄以不变应万变,总之,不练够两个时辰,别想停。
就在公输鱼浑身的骨架子都散了,绝望崩溃到怀疑人生的时候,两个时辰终于熬到头了。
班九挥袖,颀长的手指一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