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婢们,顿时被吓得瑟瑟发抖、挤作一团、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
为首的一名身着管事服的侍婢,看上去年长几岁,还算有几分胆识,往前跪行一步,颤颤巍巍地叠手告饶,辩解道:“侍卫长息怒!容禀。奴婢们就是有一百个胆子,也万不敢苛待桑嬷嬷。这平日里,卯定申省、食茶果点、浣洗守宿……奴婢们一直是拿桑嬷嬷当自己主子悉心侍奉的呀……”
影较不以为然,怒目叱道:“这奉养堂的衣食用度,向来都是整个王府里最顶级的。有何好东西,都是先紧着奉养堂。若尔等真是悉心侍奉,何故桑嬷嬷会枯瘦至此?!定是尔等熊心、从中卡扣!尔等的月银已是全府仆婢中最高,何故还要这般刁贪不知足?!”
女管事连连叩首喊冤不迭:“冤枉呀!影侍卫长。王府待奴婢们不薄;桑嬷嬷念佛心慈,更是待我等宽亲如母;奴婢们感念恩德,结草衔环无以为报,自是都尽职尽责尽心侍奉,哪里会有半点越距之念?天地可鉴啊!”
“那桑嬷嬷何以会枯瘦至此?又为何会突然晕厥?!”
“这、这,奴婢、奴婢,不敢说。”方才还伶牙力辩的女管事,这会子突然语塞,伏了身子,似是真有何难言之隐。
“说!”影较哪里肯与她慢慢细磨,手中的宝剑一颤,锋刃杀气凛凛,只为讨个痛快答案。
生死面前,保命要紧,那女管事便也只得直言不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