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微微润湿的眼睛,对他说:“你等一下啊,我把孩子们的信念给你听。”
然后她用意识在脑海中次将黑匣子调至信件的页面,一字一句的给邵彦成念了出来。
邵彦成看着妻子就这么垂眸坐在自己的对面,一字一句的念出了一些完全不可能出自她口的话。
开始的时候,并没有听进去,只觉得这种状态说不出的违和。
别扭得很。
和妻子刚刚领证,仪式还没办,甚至还算上真正的结婚,现在却要跟她坐在一起,听她念来自于儿孙们的祝福。
这样的事,光想想,邵彦成就觉得怪异的让他说不出来的难受。
还能坐在这儿,听妻子念,实际上更多的是不想违背了她的心意。
可慢慢的,或许真是是有血脉相连。
随着姜晓菱一点点复述出信里的内容,邵彦成自然而然就受到了那些字句中所包含着的真挚情。
这让他得动容。
邵彦成自幼失怙,是吃百家饭长大的。
心中最大的缺憾就是从来没有受过家庭的温暖。
如今,身边坐着妻子,耳边环绕着儿孙们的念叨,这让他一次有了做梦的觉。
可这样的梦却让从心底到温暖和踏实。
看着妻子跟变戏法一样,边说着话,边变出来了一个小小的金牌,告诉那是孙子得的一个全国竞赛的金奖奖牌。
然后又变出来了一件特别好看的粉红绣花衬衣,告诉是这儿媳『妇』给她买的嫁衣……
说完,还跟哄小孩儿一样,让他别急,说给也做了,明天才能取。
慢慢的,邵彦成也投入了进去。
开始享受起了这种被家人呵护的美好,嘴角已经在不知不觉中翘了起来。
将金牌放在指尖摩挲着,将手妻子拉过来坐在他的身边,两个人一起去看那绣花衬衣。
这一刻,邵彦成只觉得岁月静好,恨不能将这一刻永久的定格。
可就在这个时候,姜晓菱嘴里一个磕绊,将这份温煦完全给打碎了。
她忽然住嘴,往下说了。
仅如此,还像是遇到了什么事一样,脸一下子涨得通红。
然后邵彦成眼睁睁的看着她『露』出了一个气急败坏,恼羞成怒的表情。
紧接着飞快的站起身,一边小声的嘀咕着:“这小坏蛋!”
一边窜到了一边儿,就像是他身上有针扎了她一样。
邵彦成被妻子的举动弄得莫名其妙,由得也跟着站了起来,追问了一声:“怎么了?”
“没事。”姜晓菱的脸火烧火燎的,窘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简直不敢与男人对视,用力的将脸侧向一边,看都不看。
她忽然连解释都不带解释的转身就往门口走,胡『乱』丢下一句:“我先回去,有事明天说。”
然后就要开溜。
虽然嘴上说着没事,可那行为哪里像是没事?
简直就是事儿大了!
这种情况下,邵彦成怎么可能放她走?
一把抓住了她:“到底怎么了?说实话!”
“真没事……”她开始挣扎。
“好好说,说完走……”
邵彦成倒也没有使劲拽她。
看她拧劲儿,索『性』放开了她的手,转而直接揽住了她的腰,将她拉进了怀里。
俯下身将脸贴在了她的肩膀上。
闷声闷气的说:“你信还没念完呢!”
声音里竟然带出了一丝易察觉的委屈。
这样的邵彦成是姜晓菱从来没有见过的。
这个男人比她大六岁还多一点,上辈子结婚的时候都已经二十五了。
在她面前,表现的一直都是稳住,踏实,值得人信赖和依靠的。
两个人相处了十多年,她只在临死那一天见过哭,见到他失态。
可即便如此,也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幼稚的一面。
她也知道怎么回事,过就是领了一个证,这人怎么就全然变了样子?
变得……如此黏人?
看着这样的邵彦成,姜晓菱不知道怎么,心蓦地就软了。
她知道说清楚这人肯定会让他走。
且毕竟是过来人,是真正的十七岁小姑娘。
虽然羞窘,害臊,可姜晓菱心里明白,蔓蔓这么做是真心对她好,是替她担心。孩子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