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就是问题所在。

陶孟章的猜测并非空穴来风：

李明秀曾问过他镇魂凝神香的配方，说自己因思念李芊芊，彻夜难眠，心神恍惚。他以师门规矩为由，并未告知，只将制好的香粉送她。

过了几日，她突然问：香粉中可有结了果的金罂草？

只这一问，陶孟章便知她不仅会针线功夫，用yào，或者更准确地说，用dú也是行家。他想了想，没有隐瞒，如实告诉她：确实有。

金罂草本身无dú，还可以舒神静心。这种草在结了果子后，根茎发干变色，yàoxìng增强，也变成极佳的dúyào引子。有几种dúxìng很弱草本，如水兰、乌蒿，遇见金罂草后，dúxìng倍增。

他敢用金罂草，一来因熏香并不口服，剂量有限；二来，无论是金银草本身，还是与之相冲的水兰、乌蒿，皆是罕见之物，世人知之者甚少，除非有意，根本不会碰到一块。

他那时没有想过，李明秀便是“有意”之人。他只暗暗咂舌，对李明秀更加好奇：这真的只是一个出身贫苦，为了养活自己而入宫的小绣娘么？

他已有八.九成的把握，是李明秀利用职位之便，在叶献则的衣物上做了手脚，比如用水兰泡过布料。

水兰本身dúxìng弱，无色无味，也不会刺激肌肤。但碰上金罂草后，日夜熏染接触，效果如何，就因人而异了。

很巧，叶献则便是反应特别剧烈的那类，满身的疮包，被折磨了十几年......

善人苦，恶人也苦，众生皆苦。

陶孟章思索许久，心头涌起一阵悲哀。

*

当年李明秀瞒着他，行此险招，也是看清了他的执迷不悟吧。纵然他对叶献则由爱生恨，愤懑失望，却还是不忍看她受这般折磨。

他宁愿她得因果报应，以一死赎罪。

如果叫他知道李明秀的计划，他不会揭发，陷李明秀于险境，但他会治好叶献则，再离开京城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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