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们一大一小有说有笑有亲有爱的,另一旁坐在轮椅上的饶远志在夭啊夭的叫个不停,似乎不甘寂寞。
“我说,那个,段落,你怎么可能有时间去无门镇啊,我们这次去少则一个月,多个几个月的,你不用上班吗?况且,我们去无门镇并不是去旅游的,我们有正经事要做。”终于看不下去的齐眉开口了,她怎么一时心软就告诉他联系地址了,怎么一时糊涂就带他到饶沁家里来了,怎么一时不小心就让他跟夭夭打得火热,还把去无门镇的事情给捅出来了。失策啊,这个看上去五大三粗的男人其实不过是个大男生,也不知道是少根筋还是淋多了雨脑袋进水,总感觉他秀逗秀逗的。
“眉,没关系啦,工作可以请假嘛,去无门镇你去忙你们的,我和夭夭两个人玩就好。是吧,夭夭?”段落递了个眼神给夭夭。
夭夭狠狠的点头。
听说哈根达斯好贵的。
齐眉对着齐佑两手一摊,表示无能为力。
饶家和齐家对于春节,真的没有兴致,除了应付的吃了一顿团圆饭,就没有了下文了。他们没有亲戚可走,朋友也是极少的,大多都在家陪父母。夭夭和段落两个倒是乐翻天,每天逛街游荡,买一大堆红的绿的玩意回来,什么中国结,翡翠扣,鸳鸯帕,甚至还有大小不一的兵马俑。西安街上的仿古饰物很多,他们肯定是去年货一条街抑或小玩意一条街逛了,扫荡似的买了一堆。
饶沁很诧异段落连过年都赖自己家,她悄悄拉过齐眉问他是不是一孤儿。
齐眉撇撇嘴说:“什么孤儿,你没听说过西安最大的某某公司的老板就是姓段吗?”
“好像听说过,总不可能那公司就是段落开的吧?”
“不是他开的,是他家的,现任的董事长是他老爸。”
“那他过年的还赖我们家做什么?”
齐眉笑着说:“他是怕我们偷偷溜掉,别看这个男人神经大条,其实心思细密得很。”
“小人之心。”
段落刚好过来倒水,诧异问道:“两位美女说谁小人之心啊?”
饶沁脸一红,极不好意思:“没,没有。”
夭夭查检着自己买的东西,正喜着突的觉得胸口炙热得难受,心像要撕碎开来,血管疼得要爆裂,一张小脸几乎通红,像西红柿一般要溢出汁液来。
莫非,出了什么事?
她努力从里衣掏出挂在胸前坠子,却见原本通透白玉的舍利子变得通红如血,每一根血丝扩大好几倍,那些腥红似乎在隐隐流动,不安,愤怒,狂乱,像要撞破舍利子,时而通红,时而暗黑。
“姐姐。”夭夭发出惨叫。
在客厅的三人飞快的跑到夭夭身边,看到她的模样都吓了一跳。
“姐姐,无门镇,不好了。”夭夭努力的说完就昏死过去,脸上的红一并褪了下去,一下又如纸一样苍白,似乎有人用什么东西把她身体里的血抽干了。
饶沁和齐眉对望了一眼,看到昏过去的夭夭,又看着那颗成血红的舍利子,顿时感觉世界末日来临。
应夭夭的要求,去无门镇提前了。
好不容易醒过来的夭夭失去了原先的活力,整个人像布娃娃一样脆弱。
饶沁把饶远志送到了疗养院,办好手术续后抱着饶远志哭得很伤心。
其实,他们之间一直有爱。
只是,拥有同样血液与遗传的人,并不能容易相互理解。
饶远志依旧痴呆不知人事,但他念着女儿的名字,一个沁字把饶沁弄哭了。
可知,她走后,饶远志在空荡荡的病房里,眼睚一直湿润。
齐佑准备开他的那部银色凌志去无门镇,一切似乎都已成形。
段落把夭夭抱到后座上,她的模样很令人担忧,一张小脸没有了人色,胸前的舍利子依旧通红,隐隐还可以闻到腐烂腥臭的味道。
有人死之前,必然也会闻到这种味道,这是一种警告。
可惜夭夭不懂这种警告,反而提前。所以,必有些人死不足惜。
她担心无门镇,须不知,有一张网正待收网。
下午两点起程。
路线是按夭夭说的走的,车在黄昏时开出西安,便往西安西的一条无线延伸的公路行走,两边是峭壁,嶙峋怪异,谁也不知这条路的尽头会到哪里,齐佑也不知为什么会有一条这样的公路,这条路仿佛置于劈开的山脉之中,因他们要走,所以长出来的。
齐佑有些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