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小时的路程。谁都累得不愿再多走一步。
夜晚的齐府寂静阴森得如同坟冢。
大家都坐在大堂里,咬着一点点带着干粮,吃完这一顿可就什么都没有了,幸亏明天就可把事情办好,然后就可以离开无门镇。
只是夭夭,唉……
饶沁叹息。
齐眉理解的搭上饶沁的肩:“夭夭没事的,她那么聪明,这里又是她一直成长的地方。”
饶沁微笑了下。
吃完,所有人都就地躺下,背包当枕头。
后院很黑,没人敢去,本来段落说到后院去,但被吓回来了,大堂开着门还能照进一些夜光,后面可是黑黢黢的一片。
须不知,他早已与她在黑暗中擦身而过。
所有人的梦都是一样的,一个女人,穿黑衣服的女人正在后院,三个人步履蹒跚的朝那个女人走去,那个女人咧开嘴像婴儿一样的笑,她牵引着他们前行,那是去厢房的方向。
“有地方不睡,为什么非要睡地上呢。”黑衣女人说。
一个个厢房依旧像一个个棺材,张开着黑暗的口,接纳那些没有灵魂的人。
他们的灵魂早已握在一个女人的手里,蹂躏,摧毁。
从后院回来的段落一边摇头一边低嘀咕:“我在前院的,为什么会去了后院?”
可他回到大堂,却没有看到躺在地上睡觉的三个人,只剩下他们的背包,静悄悄无辜的躺在那里。
有些人命不该绝。
段落回过头看到后院里那缓慢行走的三个人,如同被线牵着的木偶。
“齐眉。”段落喊出第一个人的名字。
一根无形的线崩断了。灵魂得以放生。
“齐佑。”段落喊出第二个名字。
又一根无形的线崩断了。灵魂得以解脱。
还来不及叫饶沁,饶沁已是黑衣女人手中之物。
醒过来的两个人和段落齐唰唰的看着后院走廊里的黑衣女人,饶沁如同木偶一般任她摆布。
齐佑焦急的叫道:“饶沁。”
可惜他不是段落,叫不醒失去灵魂的她。
况且现在已经失去叫醒的时机。
齐佑认出来了,这个女人他曾见过,在他家的后花园里,只是奇怪她怎么也会到了无门镇?
“你们都得死。”黑衣女人的声音森冷得没有感情,有一种穿刺入耳膜的尖锐,带着婴儿玩具被别人抢了的犀利哭声。
齐佑问:“你是谁?”
心爱的女人现在生死难料,他顾不上害怕,恐惧。
害怕只会成为障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