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围在唇边,像个农汉。
这天,不知是他们耽搁在无门镇的第几天,饶沁像疯了似的撕扯自己的衣服,眼睛鼓得老圆,比青蛙眼还突出,齐佑和段落两个人死劲掰住她的双臂不让她往自己的胸口上撕扯,她的手指曲折作出抓的姿势,脸上是狠狠的样子,要置自己于死地。她的颈间又开始渗出丝丝鲜血,且血流越发迅疾,浸湿了衣衫,血色更加狰狞。齐佑骇住,饶沁的伤口是他一直在照顾的,根本已经愈合了为什么还会裂开,而且血流得异常汹涌,像是伤及到动脉。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齐佑摇着头自问。
段落狠狠的说:“肯定是她,是她,她又来杀饶沁,她要我们所有人死。”
齐佑看着面露凶色的段落,猜到了那个口中的她是谁,就是饶沁的好朋友左岸。
无辜的左岸人事不知。
她的身体已经没有任何用处了。
一个不能怀孕的女人怀了孕本来就是不合常理的,何况一个没有心没有内脏的女人怎么可能去杀人。
她是一个可怜的女人。
正如夭夭以前说的:“但愿不会选择她,她已经是个苦命的人。”
苦命的她躺在一片荒草中,肚子上破开一个大大的血洞,里面空空如也,除了腥臭。
她已经养不了它了,所以它也不养她了。
它找到了新的寄主。
有新鲜的生命,新鲜的血,新鲜的心脏。
左岸枯萎的手握着的玫瑰花已经死去,那是一朵塑料玫瑰花,居然也有凋谢。
没有眼睛的眼眶望着天空,多么不公平的人生。
饶沁只觉心脏疼要命,疼得她想挖出体外扔掉。
脖子上的裂缝汩汩的流血,草铺上一片腥红。
原来娇嫩的皮肤起了层层褶皱,饶沁整个人像在缩水般拧结,那是痛得无以复加的结果。
齐佑胯在饶沁的身上,除了按住她的双手不让她伤害自己的身体,想不出更好的办法。
腾出手的段落赶忙去找止血的纱布和药。
段落慌慌张张找到纱布,扯下一大叠直接按到她颈间的伤口上,结果可想而知,并不能止血。
白色的布,红色的血,刻骨的融合在一起,谁也阻止不了死亡的脚步。
齐佑哭了,他的泪跌落在饶沁的脸上,温热。
他不能再失去任何人。
“沁,我不会让你死,我要让你活,让你活。”齐佑哭着说,只差呐喊。
段落面对这种熟悉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