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一切都是我布置的。所以,饶沁也不会死,她会成为永生,留在无门镇。”
夭夭的尖叫引得护士闯进门来,看到夭夭捂着脑袋没命的叫,饶远志依旧呆呆的坐在窗边,流着涎嘴里不停的念着:“沁啊,沁。”
护士把夭夭带了出去,关上房门。
饶远志的嘴角挂着一丝微笑。
这个世界原本就是畸形的。
生命,还是有轮回的好。
他记得夭夭的话:世间只有人这种动物才是最可怕的。
但夭夭没有告诉他,饶沁是死于无涯草,苦海无涯,那被噬了的心魄精魂,将永世不得救。
段落从可怕的恶梦中惊醒,只见妈妈站在身边,推搡着他:“落落,你怎么又伏在书桌上睡,这样脑部容易缺血,不利身心健康。”
段落看到妈妈熟悉的面孔保养得当,手中还端着一碗汤圆,热气腾腾。
“今天元宵节,你昨天买的红灯笼都挂在客厅了,你爸叫你半天要你帮忙一起挂,也没见你出卧房。”
红灯笼。
段落几步就跑到自家的客厅,只见两盏红布围成的灯笼挂在客厅两侧,下面还悬挂着明黄色的缨珞。他的手伸到脖子里摸了两圈,也没见到什么挂饰。
段落焦急问随后跟上来的妈妈:“妈,我一直没出过门吗?”
妈妈似乎在想什么,她看着脸色不对的儿子道:“今天没出去,昨天去逛街,前些天一直在家啊,怎么呢?”随后她又走到茶几旁拉开下面的小抽屉:“你看你逛街都买些什么玩意,中国结,翡翠扣,鸳鸯帕,这个是玉珠子吧,带身上挺好的,我就跟你说别买,这些玉啊什么的要你爸爸去熟人那里买才可以买到玉质上好的,你买的都是些玉皮啥做成的,纯粹小玩意儿。”
段落似乎没听到,只顾拿起那玉珠子,红色的绳子,圆润的玉坠,中央有几根细小如发丝一样的血丝。
妈妈见他看得那么认真,也凑上来说:“这个看上去不错,好像是血玉吧,叫你爸过来看看玉质。”
段落的脸色极其难看,抓过那坠子飞快到玄关处换鞋出门:“妈,我晚点回来。”
西安内城墙头全都挂满了红色的灯笼,这是一直生活在西安的段落不曾注意的,现在令他想起无门镇里的那些红色灯笼,用血养着。熄灭一盏就表示一个人逝去。
他想把车开得飞快,但是街上车流量多,他急得一直拍喇叭键。
需要一些东西来证实自己那些到底是梦还是现实。
他们是初三去的无门镇。
可按照妈妈说的状况他并没有离开西安,而且,他们在无门镇不止呆了十几天,至少是一个月左右吧,难道还有时差不成?
车开到长安北路,然后转个弯进去,如果没记错前面不远就是饶沁家的店铺。
前面果然有一间店铺,也果然是中药铺。
只是铺里的人段落不认识。
那是个老人,很中式的老人家,胡子老长,两颊都瘦得凹了下去。
亦根本不姓饶。
那老人很中式的回答:“老朽姓吴,您是要看病还是拿药。”
段落觉得自己有些崩溃,他又开车去了齐眉家的住处,空空的新房子,没有人入住,邻居都说没有姓齐的人家回国。
他把车扔在步行街的地下停车场,独自一个人在外乱逛,衣服单薄,风很冷冽,像要把一个吹醒。手中的珠子是冰冷的,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为什么以前见到它是那么的灵性呢,如今来看这珠子好像也已经死去,黯淡无光。也好像不是这颗珠子,就像那些人,居然是不存的。难道真的不存在?那为什么自己是真实存在的?段落快被自己搞疯了,街上到处是红灯笼,许多人都在欢笑,在快乐,在购物,很面生。
直到他过天桥,才看到一个熟悉真实存在的人,破碗里依旧几块零钱,几个硬币。
衣着邋遢褴褛。
嘴里嚷着:“要不要算命啊,看手相才五块钱。”
段落把手伸到他的面前,他脸上没有干净地,但两眼闪着喜悦的目光,那是生意上门,捕到猎物的锐意之色。
他仔细端详一番段落的手掌,还翻来翻去像烙烧饼似的。
半天才说:“唉呀,先生,您可是大福大贵的命,将来必定飞黄腾达。”
段落皱眉:“就这些?”
他又看了看段落的面相:“先生,恕我说实话,您可是天雷命,您的八字是不是五